叶津渡拍着时筝的背,哄道。
时筝揉了揉眼睛,显然还没哭完的样子。
“讨厌
这样说道。
“
“讨厌你。”
“讨厌这样的自己。”
叶津渡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去揉眼睛了。
“那我把,扔掉。”
时筝垂下眼,说:“……我是不是很坏。”
他心里已经认定自己坏了,毕竟他刚才都说讨他会不会是个很,那他不如更坏一点。
“你以后不要爱他好不好?”
这个“他”是——
时
“只喜欢我不行吗?”
他也不知道这种焦虑感要从何解释,从来没人说过,但是叶津渡却可以理解时筝的患得患失。甚至这样荒谬的话,他也认真地去听了,并且认真地回答了。
“好,只爱你。”
时筝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觉得对方只是在安慰自己。
“那要是我和他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救你。”
叶津渡眼睛都不眨地回答道。
“那要是我和他都哭了,你先哄谁?”
“哄你。”
“那要是他哭得很大声呢?”
“我只听你的,宝宝。”
叶津渡抵着时筝的额头,轻声说道。
时筝眨了眨眼睛,睫毛像是鸦羽。
他逐渐从焦虑不安的情绪里走了出来,然后便是成年人的理智和作为时筝本人的克制。
“要是他哭得很大声,你也是可以哄哄他的。”
柔弱的ega低声说道。
时筝想。
叶津渡和叶惜时的相处模式,很大原因是受到他的影响。毕竟叶惜时叶津渡都没在他面前抱过叶惜时,叶惜时几乎都是在月嫂和梁蕴的怀里,喝着奶粉过去的。那时候时筝抗拒得很,他又不要专门的护理人员碰,。
时筝一直以为,他早就对叶津渡坦诚相待,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发现,,才是真正把他扒得一干二净,所有该看的,不该看,统统让叶津渡看见了,他一边羞耻地要哭,一边又依赖着对方。一边觉得自己脏得很,一边又在一个个黏糊糊的亲吻里,变得越来越心安理得。
时筝,几乎是没有下过地,无论去哪里,都是叶津渡抱着,吃饭也抱着,睡觉也抱着,去厕所也是抱着去的,信息素又低,急需ala的安抚,每天穿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叶津渡的睡衣,睡觉时要和ala肌肤相贴,有时候叶津渡离开一点,他就会从睡梦里惊喜,缠着人哭,ega简直脆弱得像个瓷器,不但如此,他自己可以随时掉眼泪,却一点也听不到婴儿哭,一哭就要崩溃,有一次梁蕴抱着叶惜时上来,叶惜时大概是急得哭起来,他一哭,时筝整个脸都白了,梁蕴问时筝要不要抱抱宝宝,时筝眼里都是抵触,他一点也不想那个,好在叶津渡来了,害的叶惜时抱出去,自己则去安慰吓得浑身僵硬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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