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白榆没觉得这三个字有问题,只以为当时他没有对象,又一心报效祖国,不知道何时会结婚才说用不上,后来他在海战中牺牲,英年早逝,这事情也就被她给忘记了。
现在想来,其实他当时就打定主意一辈子不结婚。
那他为什么不想结婚呢?
真的如江又涵说的那样是为了那位姓温的女同志吗?
还是另有隐情?
“啪”的一声。
白榆用力拍死胳膊上的蚊子,蚊子血溅当场。
她起床去厨房洗了胳膊,回来倒头就睡。
江霖是不是为了那女人才不结婚,她就是想破头也没有用。
是不是,只有问过江霖本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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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窗外的麻雀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打破了大院的宁静。
白榆伸了个懒腰,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她好像一直在奔跑,这会儿感觉比不睡前还要疲惫。
她从床上坐起来,慢慢走到穿衣镜前面一看,长密的眼睫下果然是掩不住的青色。
为了不让奶奶担心,她挑了前几天才穿过的红裙子,明艳的颜色一衬托,气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洗漱好后,她走进厨房,只见蔬菜肉蛋等早已经洗干净,这会儿正整整齐齐摆在桌台上,为了让奶奶多睡一会儿,她把做早饭的活儿揽了过来,奶奶担心她太累,所以每天晚上都会把第二天要做的东西给提前准备好。
白榆淘米开始煮粥,她爸昨晚带了些鲜虾回来,她准备做个海鲜粥,江霖昨天寄过来的干贝也正好派上用场。
趁着粥在熬时,她往棒子面里头加入适量的白面和红薯面,然后加水和面,等面抱团后再分成一个个的小剂子,用擀面杖擀薄后下锅去烙。
烙棒子面饼看似简单,可要擀成形又不碎,其实很考验功夫,不过对白榆来说并不难。
不一会儿,一张张黄橙橙的棒子面饼就做好了,她拿起一张咬了一口,清脆可口,等会儿抹上酱和土豆丝会更好吃。
做好棒子面饼后,她又手脚利落把土豆丝切成大小均匀的细丝,洗掉多余的淀粉后过水焯一遍,再用凉水锅一遍,然后和葱蒜青椒红椒一起下锅爆炒,装盘前沿锅边淋入一些白醋,一盘酸辣土豆丝就做好了。
等酸辣土豆丝做好,粥米也刚好熬得粘稠软糯,她把火弄小,用小火煨着,接着拿起长勺舀了舀粥底,干贝和咸鸭蛋黄已经被炖烂了,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她另起一个小锅,把虾头丢进去熬红油,不一会儿虾头油就散发出霸道的香气。
蔡春兰顶着鸡窝头打着哈欠一脚刚踏进厨房,就闻到了从隔壁飘过来的香气,她浑身一个激灵,冲上去“砰”的一声把窗子给关上。
好险!
差点就让香气飘进家里来。
这白家咋回事,一大早的弄得那么香,还让不让其他人吃饭了?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白榆不知道自己给蔡婶子带来这么大的心理阴影,她把熬好的虾头油倒进粥里头,搅拌了几下后把虾身也丢进去,很快整个厨房就满溢着放肆的香气。
白老太和白飞鹏母子两人一走出房间就闻到了这扑鼻而来的香气,不由精神一震。
两人走到客厅,便看到饭桌上放着黄橙橙的棒子面饼,一盘青红相间的土豆丝,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海鲜粥。
白飞鹏感觉自己的胃口都被勾了起来,自从那天和妻子说开后,他们夫妻两人再次陷入了冷战,这几天他都打地铺在地上睡,睡得他腰酸背痛,连吃饭都没胃口。
洗漱后,一家子坐下来吃早饭。
白家经济虽然还算可以,但一来干贝难得,二来太贵,所以平时也不会买来煲汤或者煮粥,这会儿两母子吸溜了一口,鲜虾混合了咸蛋黄以及干贝的丰富口感在舌尖绽放开来,鲜得让人差点把舌头都给吃下去。
一口海鲜粥,再用棒子面饼包着酸辣土豆丝,咬上一口,嘎嘣脆,酸辣的口感伴着香脆的口感,简简单单的食材,加在一起,真是比山珍海味还好吃。
白飞鹏称赞:“榆榆这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粥。”
白老太看了白榆一眼,话中有话道:“我觉得这粥是加了干贝才会这么鲜。”
白飞鹏不知道江霖寄特产过来的事情,点头道:“没想到这干贝小小的一粒,煮成粥味道这么好。”
白榆知道奶奶在暗示什么,但她装作没听懂,吃完早饭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路过国营饭店时,服务员大姐把刚蒸好的枣糕摆到门口来卖,香气蔓延在空气里,让路过的人差点口水都流了一地。
白榆肚子不饿,可想起上次江霖把枣糕让给她的事情,她下意识就把自行车停了下来。
服务员大姐看到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你就是上次买不到枣糕急得快哭的那个女同志?”
白榆:“……”
我不是,我没有,大姐你别胡说。
服务员大姐却仿佛没看出她的尴尬,继续问道:“你对象呢?就是那个笑起来比枣糕还诱人的男同志?”
白榆怔了下,很快明白过来她说的人是江霖,脸微微发热道:“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对象。”
服务员大姐啧啧了两声:“不是你对象还愿意把那么好吃的枣糕分给你,那男同志对你可真好!他有对象没有?”
白榆摇头:“没有。”
服务员大姐继续八卦问道:“那你有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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