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打听那个地方的消息,提前跟领导请假,这一过去来回起码要个七八天,工作要安排好。
还有那个小姑娘,长得跟老二那么像,就算最终确定她不是老二的孩子,他也想对她好。
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打了补丁,脸上蜡黄蜡黄的,只怕没过过好日子,他先去跟人拿几件孩子能穿的衣服。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白榆和秦正茵两人。
白榆懒得跟她妈说话,站起来就要走。
秦正茵连忙喊住她:“榆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白榆:“我不想跟你说。”
说完她转身扬长而去,留下鼻子几乎都要气歪的秦正茵。
白榆没有回房间,而是去外面打了温水进来,给念念擦洗了脸和身子,又另外换了一盆水给她泡脚。
念念坐在小板凳上,小小的身子坐得直直的,泡了一会儿,她拿起一旁的干布准备擦脚。
她擦得非常认真,先是翘起一只小脚丫,仔仔细细擦干后,把擦干的脚放回盆子里,又翘起另外一只脚,再次仔仔细细擦干,又放回盆子里。
她来回擦了几遍,可小脚丫就是没擦干。
脸上不由露出了震惊的小表情,好像在说,咦,这脚丫不对劲,怎么都擦不干净。
白榆在一旁整理东西,扭头看到她的样子,差点没笑喷了。
最后还是她动手帮念念擦了小脚丫,念念脸红红的,睁着又大又明亮的样子对她说了谢谢。
念念很好带,自己上了床,就抱着被子很快睡着了。
白榆还担心她会认床或者认人,已经做好了要哄她的准备,没想到她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真是省心又让人心疼的小东西。
可偏偏有些老东西就是不让人省心。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人给敲响了。
白榆走过去打开,就看到她妈秦正茵站在门口。
“榆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你别着急拒绝我。”
秦正茵似乎担心再次被白榆给无视了,说完就从她腋窝下挤了进来。
白榆:“……”
她把门虚掩着,转头面无表情看向她妈:“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秦正茵:“榆榆,你别这样,你这个样子妈妈很难受。”
白榆看着她,一脸无语。
秦正茵:“我知道,之前是妈妈做得不好,妈妈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妈妈会弥补你的。”
白榆看着她,依旧没出声。
秦正茵:“你刚出生时小小的一团,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间你就长大了,还要嫁人,我出嫁时你姥姥留了不少东西给我,原本我是要留着以后给你出嫁的,只是后来你也知道了,秦家出了事情,我把那些东西都卖了,到处奔走求人,所以现在是一样都拿不出来,妈妈真是对不起你。”
白榆看着她,脸上逐渐不耐烦。
秦正茵似乎注意到她的表情,脸上露出讨好的表情:“榆榆,妈妈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白榆:“你尽管说,反正我也不会答应你。”
秦正茵:“……”
“榆榆妈妈是真的没办法,妈妈在单位出了点麻烦,现在急需钱和东西去打点,要不然妈妈的职位只怕要不保,你就帮帮妈妈,把罗家给你的劳力士手表和珍珠项链借给妈妈,以后妈妈还给你更好的好不好?”
其实不是单位出了麻烦,而是秦心卉那边出了麻烦。
秦心卉一直要挟她,要她给她找份工作,而且不能是看守仓库那种工作,必须是好工作。
要是换做以前,她或许能把人给安插进来,可她最近在单位不得人心,领导对她也有意见,很多人的眼睛也是盯着她,她哪里敢这么做。
可秦心卉那孩子就跟着了魔一样,完全不会为她着想,说没有工作就跟她鱼死网破,要把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说出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手养大,从小宠着的孩子会反过来如此威胁她,真是太让她寒心了,可寒心归寒心,她也不敢让她把事情嚷嚷出去。
一旦事情嚷嚷出去,她的家庭,工作,名声,什么都要毁于一旦。
最近某个重要部门在对外招人,秦心卉看中了那个职位,无论如何都要进去那里,她有人脉,只是光有人脉也不行,这样好的位置肯定很多人盯着,所以她想到罗家送给白榆的劳力士手表以及珍珠项链。
那天晚上她看过了,都是好东西,尤其是那珍珠项链,那个单位负责人的母亲听说很喜欢珍珠,如果这东西送过去,工作肯定不是问题。
她自然知道白榆不会把东西给她,可她也是被逼得没办法,要不然她一个做母亲的也不会低声下气过来求她。
白榆简直被气笑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她还以为她进来是想为秦心卉说好话,想让她回来住,没想到她居然打劳力士和珍珠项链的主意,她真是太低估她的无耻了。
只是不等她开口,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白老太走走进来,手里盛着糖水的碗朝秦正茵的脸上砸过去:“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当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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