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贴传来阵阵酥麻,白榆睁开眼睛。
他就在她眼前,四目相对的那刹那,白榆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
这就是只男狐狸精,专门勾人魂的。
不对,这是匹饿了两辈子的狼。
要不是嫁给江霖,她怎么也没想到,他高冷疏离的外表下,还有这么凶狠的一面。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紧紧贴着他,想躲都躲不掉。
白榆浑身软成一滩水,脑子却本能地涌起绮念。
虽然她身体还有些许的不舒服,但如果他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因为她其实……也有点想。
只是江霖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良久后放开她,啄了啄她的唇瓣:“你跟向雪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大川去找我,说你们吵架了。”
白榆这才想起有正事要跟他说。
她整理了一下呼吸,而后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十分钟后,江霖从围墙跳了出去,悄悄出了门。
等他再回来,白榆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来到床边,在她身边的位置躺下去,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宁。
谁知下一刻,白榆就翻转过来,一只手“啪”的一声搁在他胸膛上,不等他把手挪开,她的脚又缠上来,压住他的身子。
片刻后,她整个人如同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
江霖唇角下意识勾起来,眼底的笑意和宠溺丝毫没有掩藏。
他凑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亲,然后搂着她闭上眼睛。
**
第二天,白榆去上班后,林向雪敲响了隔壁的门。
温静婉打开门看到她,露出惊讶的神色:“向雪,你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事吗?”
林向雪眼睑下露出深深的黑眼圈:“静婉姐,我想问问你,你昨天说的那个工作现在还招人吗?”
温静婉点头:“还招人,你想清楚了?”
林向雪神色有些颓丧:“嗯,我想尽快去上班,就不知道单位能不能提供宿舍?我想……尽快搬出去住。”
温静婉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就算你被录取了,也只是临时工,临时工不能住在单位宿舍里,你和白同志两人怎么了?我昨天听到你们好像因为我吵架了,我本来想过去跟白同志解释的,可我一想到白同志那么不想看我,所以才没过去,实在很对不起。”
林向雪摇摇头:“这哪是你的错,是她太固执太强势了!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不喜欢你就算了,可我不过是邀请你去屋里坐了一会儿,这都不成,我算是看明白了,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我现在就想赶紧搬出去,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回京城去!”
温静婉连忙道:“不至于,你过来这里就是想体会独立的生活,你要是这样灰溜溜回去,岂不是更让人看笑话了?”
林向雪咬着唇没出声。
温静婉:“你跟我去单位面试,回头要是面试上了,你回来就跟白同志道个歉,暂时还住在江家,等以后转正了再搬出去,至于你和我的交往,以后就不要再在白同志面前提起来,这样她也就不会跟你生气了。”
林向雪蹙了蹙眉:“这样搞得好像我跟你交往是很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前在京城,就是我父母都不会这样管我,我觉得她太霸道了,而且我昨晚出去那么久,她也没有去找我,我算是看透了。”
温静婉又安慰了几句,才回去拿公事包,然后载着林向雪一起去了单位。
林向雪的普通话很标准,字正腔圆,本地的播音员就算通过考试,也带着口音,因此林向雪很容易就通过了面试,但因为她没有播音员证件,暂时还不能转正。
白榆这边来到单位,一进办公室就又对上了魏光宗嘲讽的眼神。
白榆:?
这光宗耀祖的家伙又想干嘛?
下一刻就听对方道:“我昨天还羡慕白同志你出了那么大的风头,以为章书记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白同志你是不是很失望?”
白榆盯着他看,突然来了句:“魏耀祖同志,你的牙上有菜。”
魏光宗怔了下,而后立即闭上嘴巴,站起来急匆匆跑出去。
找遍了整个报社,好容易找到一面镜子,他张开嘴巴一看,再次愣住了。
根本没有菜!
可恶,白榆居然敢骗他!
还有,他叫魏光宗,不是魏耀祖,她是猪脑子吗,一直叫错他的名字。
气死他了!
等魏光宗回到办公室,白榆却已经不在了。
林干事来上班后,看到了白榆画的板报惊为天人,又听其他同事说了昨天罐头厂工人来参观的反应后,狠狠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水平,然后拿着一盒绿豆糕过来找白榆,请她教自己画板报。
白榆自然乐得跟其他同事打好交道。
林干事也有一定的基础,只是画人物画这种东西不是一学就会,不过白榆表示可以慢慢指导她,把林干事感动得热泪盈眶。
白榆当然也不会白干活,趁机跟林干事打听袁主任以及章书记。
林干事为了感激白榆愿意教她画画,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诉了白榆。
从林干事的口中,白榆进一步了解到扫盲这个工作所面临的困难,她决定在袁主任回来之前,想出一个可实行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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