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榆才刚洗漱好,小家伙就醒了,生物钟卡得准准的。
白榆赶紧给她喂奶。
小家伙现在还没有戒奶,她每天出门前会把奶挤出来冻在冰箱里,然后让奶奶帮忙喂,到了中午时,她不忙的话会回来喂一趟。
不过这样的确不方便,尤其是每次在办公室里涨奶时,她都特别尴尬和难受,所以她打算再喂多一个月就让小家伙戒奶,以后只喝奶粉就好。
江霖早就起来了,听到动静,便端着早饭上来。
小家伙正处于好奇的时候,一听到声音立即就不喝奶了,抬起小脑袋看向门口,一脸小八卦的模样。
白榆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小家伙却不在意,直到看到她爸出现在门口,这才把小脑袋扭回来继续喝奶。
白榆看她这八卦的模样,不由笑了:“你说这孩子从小这么八卦,是不是跟奶奶喜欢抱着她去大榕树下听人讲八卦有关系。”
到了下午,女人们没事做就会聚集在大榕树下一边纳鞋底一边东家长西家短说着各家八卦,她怀疑小家伙就是八卦听多了才会这样。
其实八卦也没什么不好,若将来她想当个记者,倒是很需要这八卦精神。”江霖笑着说了一声,说完他顿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榆在给小家伙擦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于是随口应了一声:“好。”
等她把小家伙放回婴儿床,江霖已经下去了。
她走过去看江霖端上来的早饭,一杯豆浆,两个奶黄包,和一个煮鸡蛋。
昨晚她只随口说了一句有点怀念奶黄包的味道,没想到他就去拜托姚大师傅做,白榆拿起一个奶黄包咬了一口,包子松软可口,奶黄内陷暖乎乎甜蜜蜜的,咬上一口,让人从嘴里甜到心里。
吃完早饭,白榆把小家伙交给奶奶,然后推着自行车准备去上班。
谁知一开门就看到连家丽站在对面门口,一看到她,立即勾着红唇走了过来:“白榆姐,你这是要去上班吗?我刚好要去报社附近,麻烦你载我一程。”
今天的连家丽特意穿了一身红色连衣裙,衣服很新,应该是新买的。
白榆看了她一眼:“你们不是拿了葛大川的自行车吗?你自己骑着去吧,我载不动你。”
连家丽身材很高挑,身子板也有些壮,这在她老家并不算什么,可到了这边,男人一般都不是很高,这也是之前很多人不想跟她处对象的原因之一。
听到这么扎心的话,要是换成以前的连家丽,早就动怒了,可现在,她却觉得白榆这是在生气。
只要白榆生气,她就高兴。
于是她决定让白榆更生气,她伸手抓住自行车后座,笑道:“那我可以载你啊。”
白榆看着她,正在考虑是一巴掌扇过去还是一脚踹过去,或还是放土豆饼时,两个公安同志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抓住连家丽的手。
连家丽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是连家丽。”
其中一个公安同志:“抓的就是你连家丽,你涉及跟一桩调换婴儿的案件有关,需要你跟我们回去调查。”
听到这话,连家丽脸色顿时煞白,双腿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
她做得那么隐蔽,怎么会被发现了?
除非……除非黄瑶那女人被抓起来并把她供出来。
公安同志没理会连家丽,抬头看向白榆:“请问你是白榆白同志吗?”
白榆点头:“我是。”
公安同志:“这案件跟你和你的孩子有关,还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白榆闻言,怔了下,下一刻当即明白了过来。
之前江霖跟她说连家丽跟黄护士拐卖婴儿有关,但那时候她并没有联想到自己以及小家伙身上,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恶毒,居然想调换她的女儿。
而那天孙蔷薇生了两个儿子,连家倒是生了个女儿,如果那天不是她谨慎,让江霖一路跟着,说不定她的女儿会跟连家的调换,若真那样的话,陈兰抱着跳楼的便是……
想到那个后果,白榆心一阵颤抖,伸手对着连家丽的脸“啪”的一声就是一个耳光。
连家丽脸都被扇偏了,脸一阵火辣辣,瞪着白榆:“你敢打我?”
白榆看着她,面冷如冰:“打的就是你!”
要不是公安同志在这里,她铁定要把连家丽的脸扇烂。
连家丽双手被抓着,只能扭头看向公安同志,谁知两个公安同志却把头扭向一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气死她了!
白榆跟奶奶说了一声,然后跟着公安同志走了。
等一行人走后,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天啊,刚才公安同志说连家丽调换婴儿,这该不会是想调换江副团和白同志两人的女儿吧?”
“肯定是这样,要不然干嘛叫白榆回去一起做笔录,白榆那一巴掌扇得好,谁要是敢调换我的孩子,我会打得她满地找牙!”
“就是,太恶毒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要这么做,之前我一个侄子看上连家丽想让我做媒,还好我没答应。”
“葛大川不是跟连家丽在处对象吗,这孩子怎么那么倒霉。”
白老太在屋里听到外面的话,气得双手哆嗦,要不是怕影响不好,她现在就想拿着扫帚冲到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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