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也奇怪,之前白瑜来得很勤快,怎么这两天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景缨看说不动她,也不勉强,她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绿油油的叶子:“民间有句话叫做,雨前椿芽嫩如丝,雨后椿芽生木质,这时节的香椿是最好吃的,你等会儿有空会去把院子里的香椿给摘了,然后给白瑜送一些过去。”
谷雨未到,香椿芽就冒出来了,碧油油的嫩叶,芽儿带一点紫,不仅看着赏心悦目,而且做成菜也是一绝,用开水烫一下,然后加点芝麻油凉拌一下,就是一道美味的菜,或者和鸡蛋一起炒,做出来香椿炒鸡蛋鲜香美味。
她希望白瑜收到香椿,能给她做一份过来,这样也不枉费她让人大费周章送过去。
听到这话,景菲仿佛被人喂了一肠子的醋,心里酸得不行:“姐你心里就只有白瑜,令琛哥那里呢,要不要送一些过去?”
听到这名字,景缨心里颤抖了下。
她动手术期间,苏令琛天天过来,尤其是她刚动完手术不能动,是苏令琛抱着她上上下下,什么脏的累的活他都抢着干。
苏令琛这人自然是好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跟他耗了那么多年,但一想到他父母,一想到自己的情况,她就觉得头疼。
他们的情况就像个无解的数学题。
想到这,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用了。”
从昨天开始苏令琛就没有再出现,显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来不了,如果这个时候送东西过去,只会火上浇油。
景菲应了声好,等堂姐吃完饭后,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医院。
头茬香椿,香味非常浓,景菲有点不舍得给白瑜,不是她小气,就是不想堂姐对她比对自己好。
不过最终她还是去了。
只是刚走到白瑜家门口,不等她敲门,一个公安同志就从对面冲了过来,然后一脸狐疑打量着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菲被吓了一跳,眉头一蹙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凭什么要告诉你?!”
男公安:“我是公安,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景菲家里都是单位的,也见过不少类似情况,一下子就嗅到了事情不简单:“我是白瑜的同学,我过来给她送香椿,是不是白瑜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小时候,景菲失了魂一样回到医院。
景缨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让你去送个香椿,没让你把自己的魂也给送了,你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景菲嘴巴张了张,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告诉堂姐。
堂姐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她私心不想堂姐为了这事情费神,但白瑜和堂姐是好朋友,万一白瑜出了什么事情,堂姐以后肯定不会原谅她。
而且她也不想白瑜出事。
想到这,她把刚才去送香椿然后遇到公安的事情说了出来:“姐,公安同志说白瑜被一个变态给掳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景缨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公安那边如今有线索吗?还有明舒呢?”
景菲:“我问了,对方没告诉我,只说如果我们有什么线索,可以去公安局找他们,明舒……我不知道,我没问。”
景缨看她一问三不知,也不再问她,转身就出去打电话。
一个钟头后,明舒被人护送到景缨身边。
一看到缨姨,小姑娘憋了一天的金豆豆再次掉了下来:“缨姨,妈妈不见了,妈妈被坏蛋给抓走了,我好害怕,我好想妈妈呜呜呜……”
景缨连忙抱住小姑娘软软的小身子,紧紧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明舒虽然比一般孩子要聪明,可再聪明她也只是个孩子,妈妈突然不见了,她不哭不闹,乖得让人心疼,知道这会儿看到了熟人,她才哭出来。
景缨被哭得心都软了,轻声安慰她:“明舒乖,缨姨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你妈妈安全带回来,不哭了好不好。”
“好。”
哭出鼻涕泡的小姑娘点了点头,卷翘长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
小姑娘在另外一个医院时一直不吃不喝也不休息,这会儿来到景缨身边,这才被哄着吃了东西,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景缨把一起跟来的赖美清叫到走廊,然后跟她问起了事情的细节。
赖美清知道景缨是什么身份,所以不敢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早上危队长问了话后就出去了,之后一直没有过来,不过我听其他公安同志说,他们怀疑有内鬼。”
景缨微挑眉:“内鬼?”
赖美清点头:“他们说能进入招待所厨房不被人怀疑,这人不是招待所的人,便跟招待所的人很熟悉,现在招待所厨房的几个人都被关押了起来,不过具体有没有问道线索,我就不知道了。”
景缨眉头蹙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身去打了几个电话才回来。
景菲心神恍惚回到家。
她平时感觉像这类犯罪离自己很远,可现在身边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不由害怕了起来。
还有白瑜,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对方是什么人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她感觉白瑜可能凶多吉少。
她虽然不喜欢白瑜抢走了堂姐,但说起来,她跟白瑜并没有什么恩怨,而且她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其实说起来还得感谢白瑜在前面一直鞭策着她。
所以她私心不想白瑜出事。
回到二姨家,邮递员正好过来送信件,其中有一封是给她二哥的。
她帮忙签了名字,然后拿到她二哥房间去。
她二哥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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