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抽回自己的手,他却不信的开口,“那他为什么要困住我哥哥,他还是有目的。”
顾子砚没再说话,也没再写字,的确,他也没有把握。
他只是想要小聋子开心一点,他竟然那么不喜欢小聋子难过。
池年年安静了一会,才又问,“如果一会纪明意找到了,他说他的失踪是跟我相关,你相信吗?”
顾子砚只问,“和你有关吗?”
池年年看了他的话,摇头,又说,“如果我百口莫辩呢,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呢,你信我吗?”
顾子砚沉默了很久,只很公事公办的口吻,“如果你无辜,就不会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池年年懂了,他偏头没有再看顾子砚,盖着被子甚至都背对着顾子砚。
闷闷的声音,“看吧,一会肯定都是我的问题。”
池年年是真的生气,心里恶狠狠的想:‘你就趁早把我赶走吧,反正他回来了,你心里想的也都是他,哪有我的位置。我算是什么,一个丢人现眼的残废聋子。’
但是表面上,池年年也只是很轻很轻的说,“就算以后不在你身边了,我也很感恩你。”
顾子砚皱眉,训斥多想的小聋子,“我只是用事实说话。”
发现小聋子背对着自己,就算说话也听不见,不由得有些气。
他都这样好声好气了,小聋子还是不肯给他一个好脸。
算了,爱作作吧,他不哄了。
转身摔上门走了。
池年年闭上了眼睛,头晕晕的,的确是很筋疲力竭了。
闭上眼睛,却仍睡的不安稳,陷在噩梦里,一个噩梦接着一个噩梦。
没有人喊醒他,没有人抱抱他,就像是他现在的处境。
半山别墅。
沈诚修盯着眼前的纪明意,似笑非笑,“我都带伤来见纪少了,纪少就别摆着一张脸了吧?”
纪明意的声音很冷,“我不记得我有得罪你的地方,绑我干什么?”
沈诚修端起红酒杯,轻轻晃了晃,又低头抿了一口酒。
才说话,“你的确是没有得罪我的地方,我也不是绑你过来,只是想跟你叙叙旧。”
“我和你有什么旧可叙?我跟你不熟。”
“你不是跟杨溪玩的好吗?我经常去接杨溪的时候看到你。”
“那也是以前了。”
的确,纪明意以前是跟杨溪关系还算可以,但那也是六年前了。
六年,别说他跟杨溪只是普通同学朋友关系,就算是挚友兄弟,六年不联系也早就疏远了。
甚至沈诚修要是不提一句,纪明意都忘了杨溪这个人了。
纪明意皱眉,“这么晚了,你有话就直说吧,别耽误时间了,天都快亮了。让我等你这么久,我还以为是谁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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