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年在池年年掌心写字,“我不是他,年年,他可以为了纪明意让你死,我却不同,我可以为了你让纪明意去死。”
池年年在他还没写完前,就重复只说一个字,“滚。”
慕年却跟没有听见自己挚爱之人一声又一声,冰冷至极的驱逐。
他继续,“我是只属于你的爱人,忘了顾子砚,和我重新开始,好吗?”
池年年终于没有再说滚字了。
就在慕年以为自己有机会而眼中带有希望时。
池年年才挣开慕年的手,他抚摸着这张熟悉至极的脸,仿佛爱惜至极。
最后却狠狠抬手扇了下去,池年年慢慢咬牙切齿,“我没有办法不把你当成顾子砚,我给过你太多重新开始的机会,你一次也没有珍惜。没有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池年年靠在摇起来的病床上,他又像是很累了一样,讥讽的笑了笑。
才说,“太疼了,把心挖出来摔在地上的滋味。你不能再和我重新开始了,顾子砚,我的心碎了,它长不好了。”
池年年不愿意再跟慕年沟通,慕年又像上回一样,安静的陪着他。
池年年却说,“你以后别出现在我的病房,我碰见你一次,就恶心一次。”
慕年还是坐在那里,他不肯走。
下一秒池年年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就砸了出去,然后是所有他能抓到的东西,他朝着慕年刚才握着他手的方向,用力的砸下去。
他知道,慕年就坐在那。
慕年承受着池年年的怒气,他半分反抗也没有,哪怕被砸的头破血流,后背被重仪器砸的喘不过来气,疼的躬身喘息。
就算被这样对待,他还是第一时间握住了池年年因为输液针头掉落而淌血的手。
池年年冲着自己手的方向抬头,“这个动作,你对纪明意做过。顾子砚,你分的清吗?我是谁啊?你别一腔深情都用错了人,还是回去找你的白月光吧!”
池年年用力的甩开慕年的手,他坐在病床上。
他看不见慕年此时满脸的血,和他伤痛至极的眼神。
也听不见那句那么委屈至极的话,“可我不是顾子砚。”
医生进来了,温苍也来了,没被这满地狼藉吓着,倒是被慕年这一身血吓坏了。
把人带到急诊值班那处理了伤口,跟他说,“你这会被主人格发现的,这么重的伤,他怎么都觉察异样了。你不会躲吗,伤成这样,差点都毁容了。”
慕年自从出了病房,情绪就一直不太好,“我不想还手,我想让他开心点。”
温苍真是服了这恋爱脑了,直白,“他开心不了,动到骨折伤了,这会比你疼的厉害。”
“怎么会这样?”
慕年想要回去,被温苍狠狠拽住,“你是医生吗?你能不能不要再自我感动的给他添乱了?如果你不能保证让他变得更好,就请你不要再来打扰他,不要让他变得更坏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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