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赶紧操纵轮椅过去,牵住了池年年的手,像是介意一样,用拇指在老婆掌心里擦擦。
气坏了,带着些委屈的和池年年说,“不想治了,想回去。”
“嗯?”
“这人不正经,打坏主意。”
池年年的手探过去,最后摸了摸顾子砚的头,说,“挺好玩的一个人。”
顿了一下,池年年又微微偏头,和顾子砚说,“你不会让赵敬把他打一顿吧?你这么小气?”
顾子砚看着赵敬拽着田苏的衣领,把他拽出门,拽到小巷子里去了。
顾子砚:“”
他看了池年年一眼,随后坐正了一点身体,开口否认,“怎么可能,我会那么小气吗?跟一个毛头小子,我有什么好计较。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的,难道你喜欢吗?”
有别的病人进来看病。
池年年摸索着朝外面走,他挑了挑眉,没答,而是反问顾子砚,“我喜欢吗?”
顾子砚跟在池年年身后,“小心门槛,跨过去,对。”
门槛不高,顾子砚操纵着轮椅就要过去。
池年年却转身,过来提了一下轮椅扶手,以一个保护顾子砚的姿态。
等顾子砚过了这个门槛停住,池年年就撑在轮椅扶手上,微微俯身,凑近了顾子砚。
明明看不见,却准确无误的凑了那么近。
顾子砚那一刻的心跳都快停了,随后就仰头要亲上去。
池年年就又跟能看见一样,躲开了。
就在顾子砚以为自己扑了个空,有些失落的时候,池年年突然俯身亲了他一口。
亲的顾子砚猝不及防,心跳加速,确实被撩到了。
特别是池年年说,“有答案了吗?”
那一瞬间,看着池年年温和纵容的笑,顾子砚竟然有些想哭,眼睛酸涩,泪意上涌,喉头哽住。
好像他已经配不上池年年这样的原谅,配不上这样的温馨深情的时刻,他觉得自己是有罪的。
顾子砚一瞬不瞬的盯着池年年,可他真的好爱他。
就算有罪,就算不可原谅,还是想呆在池年年的身边。
顾子砚伸出手,他的指尖都微微颤抖,最后却用力握住池年年的手,说,“知道了。”
他们沿着古镇的青石板慢慢朝前走。
小巷子里。
田苏低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握着赵敬的手。
赵敬比他高些,居高临下的盯着这小子,问,“我的命怎么样,看出来没有?”
“别出声,嘘。”
田苏又仔仔细细的看过了,抬眸和赵敬对视一眼,说,“叔,你这命,挺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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