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看守所的铁栏,温苍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沈诚修。
嗓音还是那么温和清淡,“怎么连张床和椅子都没有,这也太亏待沈少了。”
沈诚修都不屑抬眼去看他。
温苍朝前走了一步,才又说,“不过没关系,很快沈少就进监狱了,那里什么都不缺,包吃包住,合理作息。”
沈诚修才看向温苍,却只是问,“池子石在哪?”
“你找不到他了是吗?”
温苍随后又说,“才只是找不到而已,别急,等你进了监狱,这辈子都跟他无缘了。”
“你现在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可以饶了你朋友。”
沈诚修的确是没打算放过温苍,这人已经把他得罪死了。
“你是说廖哥吗?沈少,你觉得如果他不出来,我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你吗?”
“提前释放?”
沈诚修冷笑,又说,“你的确是有点本事,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池子石吧?”
温苍的手握住冰凉的铁栏,他垂眸带着些悲悯的看着沈诚修,“我跟池哥是两情相悦,从你让我给他当心理医生开始,我们就开始用盲文暗生情愫了。”
温苍勾了勾唇角,笑的那么温柔,“沈诚修,你总要承认,池哥爱的是我,而你一直都是局外人。你输了,从一开始你伤害池哥,就输的彻底。就像是这一次,你注定无法翻身,要为你的罪孽买单坐牢!”
沈诚修死死盯着温苍,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将温苍千刀万剐了。
他的眼神那么森冷骇人,可温苍不害怕。
温苍甚至蹲下来,隔着看守所的铁栏蹲在沈诚修面前,平视着他。
“你放心把池哥给我,我会比你爱他一万倍。你说我利用池哥,沈诚修,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那样做,我不会让池哥恨我。我太爱他了,爱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我不是你,没那么狠的心,我下不去手。”
“你太年轻了,听我一句劝,事情没成之前,不要太高兴的太早。”
“池哥穿着婚服的样子,只能我来看了。要不这样,你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我给你寄一张我跟池哥结婚当天的照片,你看看池哥脸上的幸福,就假装是池哥也跟你结一次婚了,好以此来慰藉你在监狱里暗无天日的那些年。”
沈诚修眼尾都是狠戾,因为太过凶狠而有些猩红,不过他却不屑的挑唇笑了,告诉温苍,“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温苍似乎是懒得跟沈诚修在这里装了,他的确是厌恶极了他,收起了脸上的温和跟笑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冷冷睨了沈诚修一眼。
“我或许不会赢,但你一定会输。”
丢下这句好似诅咒的话,温苍转身就离开了看守所。
温苍是心理医生,他太知道哪些话最戳他的心了,沈诚修在他走后好久情绪都没有缓过来,拳头都捏的发白失去了知觉。
又慢慢咬牙,怒到了极致,偏偏又只能关在这个地方,出不去。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沈诚修算是狠狠记住了。
年说过的快也快,玩着闹着就过了,初七顾子砚和池年年照旧去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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