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序来s市,一半原因是对这座他出生的城市感兴趣,一半原因是阚知时要来s大读研究生。他和他的生父秦延仁在过去的数年里只见过两面,并没有什么父子情,但到s市后,秦延仁提出让他暂时做秦家的继承人,因为秦延仁和妻子生的ala儿子出了车祸,有苏醒的征兆,眼球开始活动,但还没有睁眼、不能出声,在他醒之前的这段时间,需要一个所谓的继承人稳住秦家,免得大家心思活跃趁危分夺家产。
秦序本不想答应,但联想到继父的公司引入s市需要帮助,就和秦延仁达成了协议。
秦延仁带他认识了s市的许多豪门家族,他并不能记住每个人名。
后来秦延仁的大儿子苏醒了,秦序和秦家的往来也少了,远离了那个复杂的富贵圈子。
没想到,奚昭然的朋友居然认识他,秦序点了点头。
“能坐吗?”
得到应允后,白清淮在秦序对面坐下,而台上,奚昭然摇曳的手臂像柔软的绸缎,他今儿跳的是古典舞,一袭白衣飘逸,身体如同会飘散的棉絮,衣摆荡漾的幅度恰好,呈现出一幅绝妙的视觉画卷。
在酒吧这种嘈杂的环境跳含蓄朦胧的舞可谓另类。
“你在柏林的时候,见过昭然跳舞吗?”白清淮喝了一口酒。
“见过。”秦序说,“他跳得很棒。”
“他从小学跳舞,这是他努力的结果。”白清淮谈到奚昭然小时候学舞吃过多少苦,最开始练功时天天掉眼泪,后来无论多痛都不会吭声,平时是很娇气的一个人,为了不掉后腿咬牙坚持,上完课手上腿上都是淤血,腰痛脚踝扭伤都有遇到过。
秦序的目光追随着台上的人影,这是对奚昭然表演的尊重,但透过奚昭然的舞姿,他仿佛能看见更多的画面。
教奚昭然德语的时候,秦序发现了,奚昭身上有一种笨拙的认真。
白清淮提及奚昭然最严重的一次膝盖受伤,有半年不能练舞,差点放弃,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秦序侧目:“然后呢?”
“我以为你没听呢。”白清淮笑了笑,像是故意吊他胃口,转移了话题,“你是特意来看他跳舞的吗?”
秦序琢磨不出白清淮是什么意思,没有正面回答:“我刚来,恰好赶上。”
奚昭然跳得专注,下场的时候才发现白清淮和秦序坐到一桌去了。
他连衣服都等不及换,慌慌张张地走过去:“你俩聊什么呢?”
s市这两天降温,即使是室内,也能感受到冬日即将来临的气息,他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演出服,显得格外单薄,白清淮和秦序异口同声:“不冷吗?”
奚昭然:“……”
白清淮挑眼:“快去把衣服换回来。”
秦序蹙眉:“等会感冒了。”
“我刚才跳舞出汗了!不冷!”奚昭然这么说,但在两人的注视下,还是回休息室换回了厚重的外套。
他心里有点不舒坦,秦序和白清淮说话的语气就像他俩是同龄人,而自己还是小孩。他飞快地换完衣服坐回去,听到他们在谈论谁现在已经身体康复了,反正是他不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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