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鸣说:“时社长,虹猫是谁我还真不大清楚,据说只有夏繁天总编知道虹猫是谁。还有一种说法,说虹猫根本不是虹都的记者,是外报的记者,稿子是夏总卖面子跟人家报社交流来的,谁知道呢,反正这事儿得问夏总或者尚总……”
“嗯,等我见了云峰好好问问,虹猫这个记者不错,要是咱们的记者就好了。赌狗记写得也好,印刷厂那边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说都市报零售量连续三天超过晚报,一天比一天超得多,势头不错。”
“都是社长领导得好!”
“屁!是虹猫的功劳,你鲁鸣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哪有,时社长我们到了,再见社长。”
电梯停稳,鲁鸣和骆千帆出电梯跟时泰安挥手再见。鲁鸣瞅瞅四下无人,说:“记住,当暗访记者不要虚名,跟谁都不要说你是虹猫,谁问也不说。谁要问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就说病了,重感冒,回家休养了,刚好。”
“他们信吗?”
“说多了他们就信了。而且我已经放出了风,说稿子是从外报交流来的。”
“有必要这么保密吗?”
“有!这也是夏总的意思,夏总让我嘱咐你,当记者的一定要有隐身意识,就算全世界都是你的传说,也不能让人知道你是谁!懂吗?”
“懂。可是,都谁知道我是虹猫?”
全报社就四个人知道:“尚总、夏总、我、胡菲菲。”
“公安上都有谁知道?”
“只有祁东和公安上的一个高层知道,他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哦。”骆千帆答应着进了社会部办公室。
说心里话,骆千帆有些失落,那种感觉就像取得了巨大成绩无人祝贺,憋了一肚子的话不让往外说,唯一的安慰就是再也不烦那些漏稿的事情了,就算有漏稿也不怕,这种感觉就像——我有了一百万,你还拿着一万块钱在我面前显摆,我眼皮都不夹你。
骆千帆的出现引起办公室的一阵骚动,葛登、李雅、安东、王霖、张路、韩留洋、黄国强等等众人,不管是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都围过来来问候:
“千帆,你病好了?”
“不就是感冒,怎么这么严重?”
“听鲁主任说你病得很厉害,天天输液挂水还高烧不退。”
“是啊,鲁主任还说你什么重感冒引发的那什么病,差点儿进C,我们都吓坏了。”
“我们本来想去看看你的,鲁主任说你回老家住院了,还说你需要静养,谁都不让去看。”
“回来就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就说,前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工作太辛苦,以后工作上的事情悠着点儿,别跟身体过不去,有什么需要你就告诉我,别一个人硬扛。你年纪这么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好弄。”
七嘴八舌,骆千帆一边客客气气感谢人家的关心,一边恨不得把所有家禽家畜的名字借用过来骂鲁鸣,“鲁教授啊鲁教授,你就是个叫兽,你他娘什么玩意儿变的,都c了,这不是咒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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