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的体温降低不少,人也没那么累了,就给李美娇打电话,她告诉我,她的父亲临时又回来了,在她哀求下,她爸有些松口了,他答应会想办法帮帮忙的。江家求了上面人办事,江泓虽然还是呆在派出所,但好吃好住,也不算是太委屈。
当时我松了一口气,好几次都想开口求沈易泽,可看到那张冷硬的面孔,就活生生把话吞进去。我是害怕欠下沈易泽人情的,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还,他是个精明的商人,绝对不做亏本的生意,乐于助人更不是他的性子。若是李美娇的父亲能帮忙,那我就没必要再求沈易泽。
我真是个自私的家伙对不对?可我和沈易泽注定是没有未来的,又不愿意将就自己啊!
,我的身体素质太差劲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病情反复了好几次,体温都在38度左右徘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凌乱的记忆片段里,最深刻的就剩下沈易泽俊朗的面庞。
我再次幽幽醒来,睁开眼睛,只觉得有一束金光的光芒射了进来,让我的睡意渐渐敛去,朦胧着睁开眼睛,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礼拜天,却仍是无法适应空寂的屋子。
这里太静了,静得我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喜欢安静,却无法享受寂寥。
我的目光落在负手站在阳台的那个背影,金黄的朝阳斜射进窗,将沈易泽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金黄的光芒下面,只能见一个背影。他的背影倒是极衬这个地方,冷冷的背影,没有温度,没有温暖。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在心中猜想着,此时的他到底在看什么呢,又在想什么呢?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给人如此落寂的味道。
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轻轻的笑了,他沈易泽是谁啊!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他能经历什么呢?最多就是在一个不健康的家庭长大,较之普通家庭少了些疼爱,我何尝不是呢?他并不值得我去同情,同样,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我缓缓地下了床,长时间躺在病床,一下地就听见骨头作响的声音。
沈易泽听着动静,就回过头看向我,换作别的男人,他应该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我是个喜欢笑容的人,尤其是拥有干净温暖的笑容,也许人越是缺少什么,就稀罕什么吧!
沈易泽仅是静静地看着我,用听不清情绪波动的嗓音问我“你起来了!”
他是个无聊的人,可是我偏偏喜欢预料截然相反的男人,关于爱情,我们总是措手不及,来不及做好充分的准备,爱了就是爱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我在他的身边站着,我看见了遍地的紫罗兰,高贵而脱俗,双手抱紧了肩膀,仰头望着身边美好如斯的男人,轻声问“你很喜欢兰花吗?”
他并未躲开我的目光,而是直直地与我对视,一字一句说“喜欢!”
沈易泽是个太骄傲的人,不屑于伪装,也懒得撒谎。尽管我早就知道答案,但心还是疼了。
他的青春比我早,在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时期,那个花样年华的男孩,他不曾深深的爱过一个女孩呢?她就恰似兰花般灿烂娇美,男孩竭尽全力地呵护她,疼爱着她。
我很想问他,那你喜欢我吗?我和她,你更喜欢谁?我有自己的骄傲,如此卑微的问题,我绝对不会开口询问。
他牵住我的手,拉着我朝着他的方向走近,然后他伸手抱住了我,宛如世间所有亲密的情侣,他双手搂紧我的腰,下巴就抵在我的头顶,而我身子往后仰,安然地埋在他的怀里。我们居高临下地观赏着那一片紫色的海洋,霎那间,屋子成了远离尘世的乌托邦,仿佛我们能在这里生存,可以用超脱的视角来旁观周遭的一切。
橙黄色的光芒笼罩住我们,暖洋洋的,我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看着太阳一点点西沉,留下艳红的晚霞,最后晚霞慢慢地淡去,天空变成了苍蓝,黑夜快要来临了。
他低沉的声音飘入了我的耳朵,他说“谢谢你,陪我看日落!”
此刻,我是喜欢沈易泽的,他完美得不可挑剔,人都会欣赏美好的东西。我转过头看他,迎上他的眸子,他有一双潋滟空濛的眸子,蛊惑着人不断沦陷。有些错误的发生,你是控制不住的,因为情难自禁。
我踮起脚尖,在他好看的唇落下蜻蜓点水的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真的想告诉你,沈易泽,我喜欢你,可我也是个不懂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只能笨拙地用行动来表达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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