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露出笑容,我说“谢谢你了,我十分喜欢。”
沈訾也笑了,带着意料之中的奠定,他用拉家常的语气说“你适应美国的生活习惯吗?”
我连忙点头应着“还可以,除了饮食习惯,相差不是很大。”
“那倒是,现在的城市都过于现代化了,那里都差不多了。若是论文化保留,印度和泰国算是可以。不过最近太多人去那里旅游了,也不知能维持多久呢!”他轻松的开口和我交谈。
他的态度让我紧绷着的心弦松懈下来,我讲出了自己的心声“英国也不错啊!相较于其他国家,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变得面无全非了。”
嗯!沈訾赞同地点头“欧洲对于文物的保护意识蛮强的,大概和国民的思想有关系,中国处于发展期间,坚持新物必定优过旧物,楼房建起来,过了几十年,就拆了再重新建立。”
我们从旅游谈到了国家的习俗,再转变为政治,我的观点是肤浅的,但沈訾丝毫都不在意,认真地聆听,充分地体现出他的良好修养。
无可否认,他真的是个极讨女人爱慕的男人,谈吐优雅,礼仪完美得无可挑剔,可那么优秀的男人,他不是个好丈夫,对于沈易泽,他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我们聊得忘记了时间,直至沈訾的下属敲门,我们才止住了谈论,临走前,沈訾神情严肃地说“钟灵,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一时间,我愣住了,实在想不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有什么要我帮忙?顿时间,我就警惕了,看待沈訾的目光不再友好。
他一眼就看破了我的心思,不变颜色地说“易泽,他打小就是个有自己主见的孩子,他确定的事情,我们都无法干涉。他对治疗的态度非常消极,再加上,他质疑中医,越发不愿接受治疗了,你能不能劝服他接受刘玉涵叔父的治疗?”
自从德伦教授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时,沈易泽对于自己恢复视觉就不抱希望,毕竟中医饱受质疑,那怕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都持着怀疑的有态度,更有不少名人公然诋毁中医。
哦!我颔首表示同意,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果他要求自己离开沈易泽,恐怕我就要用将语言变成自己的武器了。
我走出了书房,回到了卧室,发现沈易泽和刘玉涵正在聊天,也不知说着了什么,两个人都笑了。当我一进入屋子,空气就凝滞了,我就是闯入另一个世界的局外人。
他们其乐融融的画面太刺眼,我措手不及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看着他们。
刘玉涵和沈易泽并无做任何出格的事,他们就坐在沙发,两个人都衣裳整齐地坐着,却有一根针插入心里和眼里,我觉得不舒服了。
刘玉涵先一步开口打破别扭的氛围,她问我“你回来了啊!”
“嗯!”我干涩的喉咙里,唯一吐出的字眼。
我的视线转移至沈易泽,他的嘴角含着浅浅的笑,看来使得他绽放微笑的人,并不只是自己。我觉得累了,全身的骨子都软了。
刘玉涵转身对沈易泽讲“我们说好了啊!你也答应了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后天,我和叔父就过来了,这次,你别又嫌弃中药苦涩,就不愿意喝了啊!”
刘玉涵的声音轻亮,如水滴滴在心里,凉凉的,甚是舒服。天知道,这些话就比刀子还要狠,我的心凉了,冰了。
事实上,沈訾的托付是多余的,这个时间能说服沈易泽的最佳人选不是自己啊!
沈易泽应了一声“好!”
“那我先离开了!晚上就是凯文的生日,他经常问我最近都没听到你的消息,我帮你塞给礼物给他,先独自他的嘴巴吧!”刘玉涵善解人意地说道。语气带着几分顽皮。
沈易泽嘴角的笑意浓了,他说“多谢你了!”
沈易泽将刘玉涵送到了门口,两个人习惯性地相互拥抱告别。这种西方式的礼仪很正常,可对象换为沈易泽和刘玉涵,我就不能保持平静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们,目光停在沈易泽的后背,刚才我们也在相互拥抱激吻,如今,他在拥抱着另一个女人,而女人就是他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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