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掉过头不经意扫了我一眼,她奠定地说“你心里是打着嫁入沈家的算盘吧!你让我猜猜吧!你口头上就说自己不想嫁入豪门,不愿嫁给沈易泽对吧!”
她放下了杯子接着说“你们不都是那样吗?喜欢装清高,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贪婪,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贫穷女,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喜欢勾搭人。”
我觉得自己和她无话可说了,无论自己说什么,反正她都认为是假的。我婉转地表达出身体不舒服,要先回房休息。
夏宛清喊住了我,她用异样的严肃口气对我说“易泽,他没和你说过自己有个小六岁的弟弟吧!”
只要是有关沈易泽的事情,我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我重新坐了下来,聆听着夏宛清的陈述。
“去年,那个贱人的儿子研究生毕业了,沈訾就安排他进了销售部,易泽出事时,他就提拔沈易炎担任了销售经理,我不得不承认,沈易炎是个有头脑的家伙,他仅用一个季度的时间,就让达到了一年的销售额,有一部分股东蠢蠢欲动,暗自支持着沈易炎。”
夏宛清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娴熟地点上,她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才接着说“若不是易泽的爷爷,在临终前立下了遗嘱,恐怕沈訾早就安排贱人儿子接受自己的位置了。虽然易泽的眼睛有了好转,但谁能说得准,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呢!如果是外人知道他是个瞎子,那些老家伙肯定就转移阵地,联手把易泽从总经理的位置拉下来……”
“不,我不相信,我信易泽不会被轻易打败的。”我坚定打断了夏宛清的话。
她嗤笑了一声,瞥着我冷笑着说“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如果易泽和玉涵结婚了,那怕大家知道他是瞎子,也能暂时稳住老家伙。毕竟中国是全世界的工厂,倒是个赚钱的好地方。刘家在政坛上,有着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你应该懂得在中国人脉多么重要吧!”
“你确定刘玉涵就会和易泽结婚吗?”我直白地说道,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我仅从眼里就清楚刘玉涵真正爱着的人是杨乔,她看着沈易泽的眼里,并无炽热的爱恋,这就是我不太反感刘玉涵的缘故。
夏宛清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她风轻云淡地笑着说“你不是圈子里的人,所以你不会懂的,爱情并不是维持婚姻的关键,你看,我和沈訾争吵了将近一辈子,我们还不是在一起。还有,我信易泽对玉涵是有感觉的,玉涵对易泽也是有情的,毕竟他们相恋了十年,那是多么漫长的时光啊!”
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比刀刃锋利,准确无比地伤着了我,以至于我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笨拙地重复着“不,易泽告诉我,他是喜欢我的,他是真的喜欢我的。”
夏宛清残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因为她清楚自己已经达到伤害我的目的了。
我迟钝地干坐着,夏宛清凑近了我,笑声带着讽刺,她说“我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打小就明白自己要什么,甚至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你觉得他会为了放弃自己的王国吗?你配吗?”
说完,她就站起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杯子,可能是泡太久了吧!菊花松散开来,几片花瓣孤零零地漂浮着,宛如此时的我,无所依靠。
“钟小姐,小少爷吩咐我交给你的东西。”后背突然间传来女人的叫声。
我吓得惊慌地叫出了声,回头发现旁边站着保姆—阿香,她是沈易泽亲自招进来的新保姆,长得水灵灵的,蛮讨人喜欢的,据说还是某名牌大学的学生。在祖宅里,我就和她多说几句话。
“钟小姐,实在抱歉啊!”阿香柔声地低下了头。
我摆摆手说“没事,我想事情太专注了,你刚才说什么?”
阿香在我面前的茶几放下一杯水和放在药盖的两片药,水波摇曳,就似此时心神不宁的自己。我正要开口追问,却及时止住了嘴。恐怕这个就是所谓的避孕药吧!
药片是白色的,小小的。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我明明怕怀孕,但看见了避孕药就会难过,多愁善感地想,其实,他不愿自己怀孕吧!
我暗骂自己的可笑,什么时候自己就是林黛玉上身了,学会悲秋叹冬的毛病了。
我拿起药片,就扔进嘴巴里,药片粘着口腔,我以为会极其苦涩,却匪夷所思地发现药丸是甜的,,舌尖都是甜的,便自我安慰道“总算不是太难受了。”
我喝了几口水,就吃不下去了,就递给了阿香,我很想问她,有关避孕药的事情,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就笑着说“谢谢你了。”
阿香接过杯子,立马就闪人,给人一种如获重负的错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