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下意识地握紧杯子,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视着刘玉涵,此时此刻,她居然能站在沈易泽的面前考虑问题,她是怎样做到呢?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啊!
刘玉涵接着说“阿灵,你应该也不想易泽陷入两难的处境吧!你放心,我就是儿童健康心理师,平时就很喜欢孩子,更何况它是易泽的孩子,我会把它当作自己亲生的孩子。”
她的眼睛温柔得似水,美丽得如繁星,她的表情也很真诚,以我的本事的确看不出对方的真实想法,我就不打算再研判她的目的,我问他“你的打算,沈易泽知道了吗?”
刘玉涵的表情错愕,眸子半垂,露出长而乌黑的睫毛,她白净的牙齿轻咬着嫩红的唇瓣,真是个招惹心疼的尤物啊!
她声音梗咽说道“我没有和他说呢!”
“你是让我主动和他谈吗?刘玉涵,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世吧!我不会再让自己的孩子经历同样的遭遇,那样太可悲了。”我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就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刘玉涵的神情立马就变了,她抬眸看着我,就问“你想嫁入沈家吗?你应该很清楚这是多么离谱的事?没错,夏姨是天主教教徒,她不愿意你堕掉孩子,可是她的意思就是让我收养孩子,我们都退步了,你还打算怎么样?”
我认真地打量着刘玉涵,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她吧!我的话终究是让她失去了耐心,我直对她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要怎么样?这句话你应该去质问沈易泽,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他拿着江泓来威胁我,你若是能处理好江泓的事,我就离开的。”
本来,我就打算拖一天就是一天,因为我觉得沈家人总不会放任他胡作非为,说来也是奇怪,无论是沈訾,还是夏宛清都假装若无其事,他们根本就不出手。现在,我只能看刘玉涵能不能处理好事情了,毕竟拖得越久,我就越舍不得处理肚子里的家伙。
刘玉涵的眸子里闪过迷惑,她不相信地追问“你说易泽威胁你,你才会留在他的身边?不可能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玉涵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颓败地垂下了肩膀,无助地靠着座椅,看来她是无法接受现实了。
我觉得两个人再谈下去,太虚情假意,就说“我先走了!”
刘玉涵拦住了我,她看着我,眼睛通红,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她声带梗咽地说“你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吗?”
是啊!任何一个女人身处如此的处境,她都是可怜的,但是我呢?我又什么错?我讨厌成为别人的替身,讨厌呆在不爱我的男人身边,更讨厌为他生下孩子,但是我有路可以选择吗?
我挥开了刘玉涵的手,我绝情地说“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我大步地朝前走,推开门走出马路时,就要上车,有一辆车子从右边快速地行驶而来,它超越了斑马线,就要朝着我飞奔而来,速度非常快,顿时间,我的脑子就蒙住了,大声地尖叫出声,身子却一动不动地傻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越来越近。
内心有个邪恶的想法,若是车子撞着自己,孩子没有了,那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吧!
就在千钧一发时刻,秘书开着车子挡在了我的前面,那辆车子转了一个弯,急忙刹车了,从车子里走下了一位青年,他抱歉地向我们道歉,他前不久刚拿了驾驶照,刚才把油门当作刹车了,差点就要酿成车祸了。
悍马车是出了名的坚固,地构造甚好,车尾被划伤了一道痕迹罢了,两个人交换了联系号码,青年就走人了。
这时,我的脑子冷静下来,惶惶不安地坐进车里,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冷汗不停的往外冒,我觉得自己太可怕,简直就是个恶魔,我怎么会变成如此残忍了呢?我既然期盼着孩子出事,它死掉了。
我转过脸看着车窗的自己,巴掌大的脸蛋,眉眼细长,尖利的精光从眸子迸射而出,这是一张怨妇的面孔啊!我抬手摸着脸,一股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
我闭上了眼,不由自主地想起车祸,这件事肯定不是刘玉涵策划的,毕竟太明显了,太不符合她沉稳的性子了。看来一个人做了亏心事,日子就要过得忐忑,我就是抢走别人幸福的妖精,惹得不少人恨得杀了我,活剥了我吧!怪不得人家,我都恨死自己了。
在餐厅,我就喝了一点橙汁,就回家吃了点东西,就上去休息。今天经历的事太多,身心疲惫了,我闭上眼,不一会就陷入了浑噩。
我睡得迷迷糊糊,睡得不太安稳,我梦见那辆车子撞到自己的,鲜血沿着下腹流淌而出,我害怕得不停地呼叫,可是身边的人都麻木地盯着地面的鲜红,嘴角露出了残酷的微笑。然后画面又转换为一个孩子,它鲜血淋漓地盯着我,它问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吓得哭了,拼命地往后躲,我说自己不是不想要它,而是不能要它。
突然有个人抱住了我,他亲着我的额头、嘴唇,一只手搭在我小腹,他说“别担心,我在这里!”
声音太熟悉了,我立马就睁开眼,果不其然看见那张硬朗的俊脸,发现他就躺在床边,我下意识地皱眉,身子往旁边挪动,戒备地望着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