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一直以为,我会永远和黄昏桑在一起的啊!”就这么一句话,让黄昏隐约中明白了点什么。可是,他却不能再进一步。他想了想,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整日幻想爱情和女人的毛头小伙子了。人的成熟有的时候非常突然,有的时候却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过程。
好感并不代表什么。不可否认,黄昏对阳子很有好感。但是,这不是爱情。他不觉得自己还会爱上谁。自从被苏迎袖狠狠欺骗之后,他就不愿再进入被的女人的内心世界。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疲惫了。反正,没什么兴趣了。
不知不觉中,他有点想家了。打了几个电话回去,家里说一切都好,好得不能再好。又想再给林玉婷说几句话,每次拨电话号码却怎么也拨不全,手指停留在最后一个数字按键怎么也按不下去。
自己好象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或许吧?
“齐桓公问管仲曰:‘国何患?’管仲对曰:‘患夫社鼠’。桓公曰:‘何谓也?’管仲对曰:‘夫社,束木而涂之,鼠因往托嫣。熏之则恐燃其木,灌之则恐败其涂,此鼠所以不可得者,以社故也。夫,国亦有社鼠,人主左右是也”这一日的课程照本宣科,讲的人固然口干舌头燥,听的人亦恹恹欲睡。
黄昏看着下面情绪不高的两个天皇继承人,心头恼火,用惊堂木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二人吓得抬了一下头,然后左右看了看,又继续倒了下去。
阳子从小就没有学过汉学,听不懂还可以理解。里子可是对这些东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她没理由不喜欢听。
看着两个朽木不可雕琢的学生,黄昏很无奈。想再度拍案,恐怕人家已经见惯不惊,没什么效果了。他想起以前去一个山区的农村看生产队开会时的情形。基本上,目不识丁的农民对队长所说的话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一个个都睡着了。但是,这却是对队长权威的藐视,无法容忍。队长采取的是一种非常激烈的手段。每次开会是都会带上一大串鞭炮,拆散了。如果看到有人打瞌睡,便拿起一支,就着烟头点燃扔过去。
此方法屡试不爽。
黄昏现在就在考虑使用这一种非常规的手段。
“咳!”黄昏狠狠地咳嗽了一声:“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阳子,你流口水的样子很可爱。里子,你的呼噜声很有穿透力。”
阳子“啊!”地一声和周公告别,满脸红霞。
里子飞快地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举手:“新之助大师范,我有问题。”
“你说。”黄昏微微含笑,一副欣慰的为人师表的模样。
“我想问的是”里子满脸通红,声音细不可闻,略带娇羞:“您那天晚上和人家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黄昏一呆,突然大叫:“放学!”然后飞快地蹿出教室。
“等等我!”里子大叫,不停地跺脚:“讨厌啦!”
“他是和你开玩笑的。”阳子捂住嘴偷偷地笑:“里子,黄昏桑的话不能相信的。”
“胡说,胡说!”里子大叫:“阳子,你什么意思?你肯定也喜欢大师范大人。人家只说过很喜欢我的,新之助是我们的老师,老师是不会说谎的。你、你是嫉妒,你嫉妒新之助喜欢我。”
阳子羞得不可遏制:“里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谁喜欢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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