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又点燃了一支烟,随着女人温暖的声音,回到了那段清晰的记忆里...
破旧的铁床吱呀乱响着,暗红色的灯光散在乔家辉黝黑的背上,他结实的肌肉上布满了弹药留下的伤痕。汗水顺着乔家辉虬结的肌肉滴落,女子潮红的面庞娇艳欲滴,此时她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只有一双明亮的眼,跟随着床头的男人,抬手,点烟,深吸,缓缓的转动着。
烟雾缭绕,乔家辉刀削般的面庞,还是带着那副表情,冷漠,深沉,不苟言笑。亦如两个月前他踏进这屋子的样子,仿佛两个月间,他一直挂着这幅表情,从未变过。
两个月前,她的父母被丧尸夺去了生命,她独自踏上了去清水镇的路程,她持续的忍受着饥饿的折磨,她来到了这里,只能像街边那些涂抹着廉价脂粉的女子一样,在屋头挂上一盏红灯,用这副身体来挣脱饥饿的魔爪。
红灯初挂,闯进来一个男人,他满身的酒气,他棱角分明的面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凌冽的目光,似乎刚刚撕碎了丑恶的地狱。他粗暴,他狂野,他完全不顾她的哀求,不顾她的疼痛。
片片落红,他凝住了双眸,默不作声的关掉了窗外的那盏红灯,留下了水和食物。
两个月间,他每晚都会来到这里,还是那样的粗暴,那样的狂野,她,却不再忐忑,不再恐惧。他每次都会留下很多水和食物,足够她吃很久。
两个月间,他们从未说过一句话,他每次都是心事重重的在床头吸完一支烟,蓦然离去。
两个月间,他们只用双眼交流,似乎忘记了言语,因为他决然的双眼与她说:“今晚过后,还不知有没有明天。”
她闪躲的双眼说:“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女人,我不配拥有你的爱。”
可能,只有两人在这破旧的铁床上缠绵的时候,才会恍惚中产生过相爱的错觉.
直到她重病不起,乔家辉用双拳给了她第二次活下来的机会,而乔家辉却永远的离开了这里,他好自私,他不知道自己宁肯死去,也不愿一个人守在这里...
叶羽掐灭了烟头:“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女人笑了,她把瓶口凑在嘴边,仔细的喝了一口,拧上了盖子,小心的抱在了怀中。
叶羽走出楼外,仰视着那片灯海,乔家辉可是他最好的战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叶羽把视线挪向了那座铁塔,他感觉心里有些压抑,有些沉重,他忽然想起了施静蝶,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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