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裘桓是打定主意,要和孟临殊说清楚,不许和曲驳再走得那么亲近,现在都闹出赴美生子的绯闻来了,再过几天,是不是真要奉子成婚了?
可现在看孟临殊这个架势,果然还在生气。
裘桓就变了个嘴脸,笑道:“还生气呢?之前江迎说你给我打电话了,那天我在国外,手机信号被屏蔽了,不是故意不接的。”
“我知道,江总助和我说了。”
裘桓心道,还是江迎靠谱,还知道替我解释一下,改天得给他加个工资。
裘桓又说:“还有你那弟弟,真不是我故意弄丢的。别说我和他无冤无仇的,就算我真想把他给扔了,哪会做得这么粗糙,还能让你把人找回来?”
孟临殊“嗯”了一声:“我问小佑了,是他自己想家,才从学校偷偷跑出来。”
既然孟临殊这么说,裘桓就觉得误会已经解开了,他们之间没大问题了,裘桓就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这几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你误会我了。”
孟临殊却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问:“我怎么想,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裘桓笑道:“当然重要啊。我们裘家怕老婆可是老传统了。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老爷子对我妈有多三从四德,百依百顺,偶尔惹我妈生气,简直吓得要死,每次都让我和我姐当和事佬,生怕我妈要和他离婚。”
裘老爷子和裘夫人当年也不是自由恋爱,裘老爷子对着裘夫人一见钟情,死乞白赖求来了婚约。
裘夫人刚烈,新婚当晚差点给了裘老爷子一刀,裘老爷子一点不当一回事,还美滋滋觉得自家老婆能文能武,后面水磨功夫做到了极致,终于换得裘夫人也爱上了他。
只可惜情深不寿,两人神仙眷侣做了没几年,裘夫人就因病去世了。
在裘桓看来,既然裘老爷子能成功,他这个当儿子的,没理由做不到啊。再是铁石心肠,总也能磨成绕指柔。
可孟临殊听了他说的话,却说:“如果我的想法真的这么重要,那为什么我每次拒绝你,你都当没听到?当你违背我的意愿,强行要我按照你的心意行动的时候,裘桓,你真的会在意,我有没有生气吗?”
孟临殊的语气没什么起伏,甚至称得上平静温和,可裘桓却被他问住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孟临殊听到他的回答,忽然转眼看向了他。
天边的风卷着浅灰色的云,撕扯着没入了透着灰的天尾,这里的光也是冷的,照得孟临殊的眼底,也沉着很浓重的讥诮鄙薄的意味。
孟临殊平常也无疑是漂亮的,因为他为人和善,哪怕是生气时,带着一股与人无争很是避让的沉静姿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