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忽然晃了晃,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
裘桓连忙伸出手去,将他抱在怀中,触手被吓了一跳,孟临殊浑身温度极高,连带呼吸都炽热而艰难,明显是在发高烧。
已经顾不上去想,孟临殊维持这种高烧状态多久,裘桓一把将孟临殊打横抱起,冲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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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崆赶到医院的时候,裘桓的手下已经把整层医院都给封了起来,裘桓站在走廊里面,很神经质地走来走去。
要陈崆说,有点像是动物园里刻板了的狼或者老虎,看着狠,但是因为情绪绷得太紧,格外显得狼狈不安。
看这架势,陈崆还以为孟临殊怎么了,话都没来得及和裘桓说,就冲进了病房。
漂亮的小护士正在给孟临殊扎针,看他进来被吓了一跳:“陈主任。”
陈崆没心情理她,翻着病例看了看,这才松了一口气,出门看到裘桓就坐在门口的塑料排椅上,手肘搭在膝盖上,整个人肩膀都垮了下去,头埋在那里,看着特别的颓唐。
陈崆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听他声音都在发颤,就把情况预估得特别严重,连孟临殊其实已经被裘桓给气死了,裘桓把人藏起来藏到现在,实在是藏不下去这才送来医院这种离谱的事都想出来了。
没想到孟临殊就是发高烧了,虽然烧得挺厉害,可起码生命没有什么危险。
但陈崆还是忍不住问裘桓:“怎么弄成这样?”
他可看了,孟临殊有严重的营养问题,一看就是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再联想到裘桓那如丧考妣失魂落魄的样子,其实也不难猜出来,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裘桓沉默半天,才说:“他想自杀。”
陈崆抽了一口冷气,还好裘桓又说:“但他自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陈崆差点被他吓死,仔细问了之后,叹了口气:“他这个明显是被你逼出心病来了。我说裘二,这次是他自己想明白了,不值得为了你这么个人赔上命,可再这么下去,下次他万一没想通,真趁你不注意给自己一刀,你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裘桓其实也是因为想到这一点才会这么害怕,只要一想到他在楼下毫无知觉的时候,孟临殊一个人拿着刀站在那里,思考要不要往手腕上来那么一刀,他就觉得浑身都是冰凉的。
而且他往深处想了想,如果不是孟临殊是这么有骨气这么清高的一个人,不想死了之后都和他纠缠不清,换个稍微软弱一点的,现在大概已经血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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