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孟临殊终于说:“大姐,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家,也很喜欢你和爸爸,就算是裘……就算是哥哥,其实有些时候,我也觉得,他没有那么讨厌。”
这话不是虚情假意,而是孟临殊发自内心的想法。
裘桓这个人,真心实意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底线的,伏低做小到了尘埃里面,像是把人捧到了手心里面。就算是孟临殊那么厌恶他的强势霸道,却也不得不承认,裘桓大概是真的喜欢他的。
如果不是裘桓做事做的实在太肆无忌惮,大概孟临殊还会觉得抱歉,这样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可他折腾人的时候,也是特别不把别人说的话当一回事,只要是他想要想做的,哪怕天塌下来,他也得办到。
孟临殊生命里,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往日孤儿院教会他中庸隐忍,可裘桓的处事手段却是截然相反的,如果不是裘桓强求,也许孟临殊就算是和他认识了,也不会和他做朋友。
裘定懿不知道他心里的复杂情绪,呵呵了一声说:“确实,他偶尔也有靠谱的时候。不过有些时候,我又觉得,他还挺像个搅屎棍的。”
虽然已经习惯了裘定懿说话直接,但是每次听到这么一个雍容华贵的人说这种话,孟临殊还是有种被震撼到的感觉。
烟花太多,放得没完没了,裘定懿怕孟临殊冷,带着他又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裘桓还坐在窗前,本来关在笼中的小鹦鹉和他混熟了,被他抓在手心里,正伸着脖子不屈不挠地啄他手里拿着的草莓。
见他们回来,裘桓头也不抬地问:“烟花都放完了?”
裘定懿说:“你让人送得太多,我看放到正月十五都放不完。”
裘桓站起身来,将鹦鹉放回笼里,忽然问孟临殊:“它叫什么?”
这还是今晚,他第一次和孟临殊搭话,孟临殊回答说:“还没起名字。”
裘桓“哦”了一声,笑着说:“小东西挺好玩的,改天我也养一只。”
孟临殊不太想和他说话,顾忌着裘定懿在,只好淡淡地说:“鹦鹉粘人,没时间陪它的话,它会抑郁拔自己的毛,你工作忙,还是别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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