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桓却只道:“难道连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不由得我自己吗?那爸爸当年,是不是也不该和妈妈结婚?”
裘定懿差点被他气死,回头看了裘老爷子一眼,没想到裘老爷子冷冷道:“停下。”
裘定懿以为裘老爷子是心疼了,大喜地放下拐杖,却见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他身高两米,这样的天气,别人还要穿外套,他却只穿了一件短袖,被一身的腱子肉撑开了,紧紧地绷在身上。
这人叫做阿虎,是裘家的安保队长,之前在特种部队,如今退役,被裘老爷子花高价聘来,为报裘老爷子的知遇之恩,一向只听裘老爷子的话。
他先向裘老爷子行了礼,又从裘定懿脚边将那龙头杖捡了起来。
裘定懿看到他,就觉得不妙:“这是要干什么?”
“你下不去手,就让阿虎来。”裘老爷子说,“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裘定懿还想阻拦,可阿虎已经二话不说,高高举起拐杖便锤了下去。
这一下明显用力极大,龙头杖重重地敲在裘桓背脊上,哪怕是裘桓也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裘定懿不忍心再看,转开头去,只能听到木头和人体撞击时,那沉闷的响声,一下一下,似是永无休止。
裘定懿哀求地看着裘老爷子:“爸,您真想把他打死吗?”
裘老爷子脸色黑得让人不敢直视,闻言冷冷问裘桓:“知道错了吗?”
裘桓伏在那里,白衬衫后,洇出赤色血痕,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闻言,他喘息两声,忽然低低地笑了:“您这是想屈打成招?可惜,我就是喜欢他,天塌下来也喜欢,您就是打死我,我也只会这么说。”
“孽障啊——”裘老爷子老泪纵横,“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不孝子!”
盛夫人婉言劝道:“大哥,阿桓只是一时糊涂……”
“他不是一时糊涂,他是执迷不悟啊!”裘老爷子又悲又怒,“给我喊律师来。这孽障不是说要辞职,那就把他从我的遗嘱里面除名!他一日不悔改,未来裘家的财产就一日和他没有关系!若是我死之前,他都不肯低头,那他那份,我宁愿带到地下去!”
这话一说出口,不光是裘定懿,连盛夫人都皱了眉,劝阻说:“大哥,怎么好说这样的话。孩子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多劝劝就好了,你辛劳一辈子,身后留下的家产,定懿好风雅,不爱管这些俗物,不给阿桓,又能给谁?”
裘老爷子冷笑道:“他不就是仗着我膝下只他一个继承人了?你去把少钦一并喊来,裘盛两家同气连枝,让少钦最近多辛苦辛苦,替我处理公务,没了他裘桓,难不成裘家还要倒了?!”
盛夫人惊道:“大哥,这可不像话。”
可裘老爷子却不管不顾,又大声地斥责裘桓几句,总算被驻扎在裘家的医生赶来劝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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