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都说, 伤筋动骨一百天,以裘桓的脾气,肯定不可能老老实实真卧床休息那么久, 其实等到差不多小半个月的时候, 他就不用护工扶着他,自己就能很利索地下床了。
但是在孟临殊面前,他还是装作一副很弱不经风的样子, 虽然代价就是, 被孟临殊公报私仇, 只能捏着鼻子多喝了好几碗黄连。
这还不算什么,最痛并快乐着的, 就是洗澡的时候。
孟临殊挺爱干净的, 已经有点洁癖的程度, 但是不算太严重,而且他只严于律己,从来不会刻意去管别人。
裘桓以前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抱住他,都能在他身上闻到那种清爽舒馨的气息, 后来观察了一下,发现孟临殊一天最少要洗一次澡,有时候上午出门前要洗一次,回来洗一次,等晚上睡前还要洗一次。
还好他没这么要求裘桓,但是裘桓发现, 如果自己没洗澡, 身上沾着烟酒味儿去抱孟临殊,孟临殊每次都反抗得特别激烈, 但是如果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孟临殊就能妥协着让他多抱一会儿。
所以裘桓自己也就养成了一到家就冲澡的习惯,不给孟临殊一点拒绝自己的借口。
现在因为腿不方便,在他连续三天都没洗澡之后,孟临殊终于忍无可忍地问他:“你的伤口不能碰水吗?”
裘桓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语气很从容地说:“护工不管这个,我自己也没办法一个人洗,要不你帮我接桶热水,我拿毛巾擦擦算了?”
孟临殊当时的表情,裘桓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恶心到孟临殊了。等晚上吃完饭,孟临殊忽然起身,去卧室里换了套方便的短袖短裤出来,臭着脸和他说:“我来帮你洗。”
裘桓其实是和孟临殊开玩笑的,本来已经打算自己进浴室里随便洗一下了,可听孟临殊这么说,哪有拒绝的道理,立刻就答应下来。
只是孟临殊把裘桓推进浴室的时候,裘桓忽然觉得有点尴尬。
明明以之前两个人的关系,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可是从来没有在这种场面下,两个人这么面对这面,尤其是裘桓现在行动不方便,什么都要孟临殊来帮他,这从裘桓的角度来看,是很难得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的时刻。
之前那段时间,两个人其实算是实质上分手的状态,裘桓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碰过孟临殊了。他是个正常男人,除了孟临殊之外,对别人也不感兴趣,虽然自己用手纾解过,但是现在,这样的场景下,哪怕孟临殊穿得整整齐齐,可裘桓只是扫他一眼,就立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燥热了起来。
孟临殊站在一边等着他,裘桓只把上衣脱了,和孟临殊说:“洗个头就算了。”
孟临殊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么,就也没再坚持,替裘桓把轮椅放低了,让裘桓靠在那里,往后仰头,他拿着花洒,帮裘桓把头发打湿,再往上面挤洗发露。
因为角度问题,孟临殊不太好用力,裘桓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孟临殊冲起水来就顺手了不少,只是这样一来,就像是裘桓枕在他的大腿上一样。
孟临殊自己还没察觉,很认真地替裘桓打了满头的泡沫,修长的手指在裘桓发间穿过去,甚至还帮裘桓按摩了一下,裘桓舒服得差点呻丨吟出声,还好忍了回去,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