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时候,蓝双鹂居然还不忘了要挑拨离间,这话明显是在上眼药,暗指孤儿院和那些人达成了见不得光的交易,这才耽误了宝乐的救治。
孟临殊只是淡淡道:“这话我也和裘桓说过,那时孟妈妈等人走了,本想偷偷去请医生,可那些人就守在门口,甚至有说有笑,一点都不担心被我们看到。
“盛夫人,你这样出身显贵的人或许不明白,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活着已经拼尽全力了,我们的善意,必须在保证自己不受到伤害的前提下释放,否则,一点小小的错误,就能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蓝双鹂没有继续挑拨,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是我说得情急之下说错了话,抱歉,我也只是心疼宝乐,小小年纪,就遭了这么多的罪。”
到了这种时候,她的态度居然还能这样滴水不漏。
孟临殊深深看她一眼,继续说道:“那一晚,是我一直陪在宝乐身边,大概是因为我年纪和裘桓相仿,他有时候会喊我二哥,时候清醒一点,又喊我小哥哥,求我找到他的家人,帮我替他问问,为什么不要他了。”
裘老爷子闻言,再忍不住,一时老泪纵横:“我的宝乐,我可怜的孩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世上莫大的痛苦,又是这样隔了二十年后,方才知晓,那本该如珍似宝的孩子,早就在一个平常的夜晚,怀揣着对家人的想念离开了,身旁竟然只有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哥哥陪伴着他。
“我那时年纪也小,听他这么说,只以为真的是他家里人不要他了。可后来长大了,我才明白,从他的穿着打扮,到他脖子里戴着的那块佛牌,他必定是被家人珍而重之,视作掌上明珠的。孟妈妈有过猜测,他就是裘家走丢的那个孩子,像裘家这样的豪门望族,孩子身边肯定保护得密不透风,又怎么会任由他被拐带出来?所以我猜……”
裘定懿冷声道:“那时小弟身边,光是保姆就配了三个,另有十二名贴身保镖,二十四名别墅外场保镖,如果不是有内应,就算是其中一名保姆动了歪心思,也不可能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将小弟偷偷带走。”
孟临殊说:“大姐说的是,如果没有内应,是绝对带不走宝乐的。而最有嫌疑的,必定是同样有继承权的大姐和裘桓。
“和裘桓认识之后,我观察很久都觉得,裘家一家人的感情甚笃。而且裘桓那时年纪不大,应该没那个本事,大姐年纪刚好,可连送到手里的权力都不想要,又怎么会为了争权夺利,对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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