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对方比划:“画得很好,但衣服很难洗。”
“……你居然还想洗掉?”苏温言震惊了,“你怎么舍得洗的?是我的画不具有收藏价值吗?”
“不洗我穿什么?”
苏温言:“你就不能换一件穿?你这衣服都旧了,早该换新的,你都舍得给我买那么贵的巧克力,总不至于不舍得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吧?”
俞亦舟很想说这两样东西怎么能放在一起比呢,可再想想,的确也不忍心把衣服洗了,就是不知道这画能保存几天,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洇开。
他把t恤放在一边,苏温言又说:“这样吧,看在你自掏腰包请我吃巧克力的份上,我也礼尚往来,送你几件衣服,之前不是给你卡了吗,你拿我的钱去给自己买几件衣服穿,不用舍不得。”
俞亦舟没答,苏温言看着他道:“你总不会想让我亲自给你挑吧?我一个残疾人,还要帮你这个健全人买衣服吗?”
说着,他又觉得不对,改口道:“啊不,你是哑巴,总之除了这点,你身强体健。”
俞亦舟皱了皱眉,比划:“不是。”
“什么不是?”
“你才不是残疾人。”
苏温言一怔,随即笑了。
某人这关注点也是挺奇特的。
他故意逗他:“说起来,我还没去申请补助金呢,虽然钱不多,但不要白不要,等回头申请下来了,我也请你吃巧克力……”
俞亦舟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不想听他拿这种事开玩笑,终于忍不住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苏温言没说完的话被他捂在喉间。
他抬起头,即便看不清俞亦舟的脸,也能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不算好看,但视线并没在他难看的脸色上停留太久,而是一路下滑。
俞亦舟脱了上衣,还没换新的,这样弯着腰时,很难不让人注意到胸肌的轮廓,那上面还挂着他刚抹的颜料,红色的,像是被人抓出的手指印子。
苏温言将舌尖往前顶了顶。
接触到潮湿和温热,俞亦舟一惊,忙撤回手,怒而敲字,想质问他怎么敢随便舔别人的手,得吃进去多少细菌。
却见苏温言呸了一声,吐吐舌头:“你把颜料弄到我嘴里了。”
俞亦舟更加震惊地看向自己掌心,居然真的有颜料。
怎么弄上的,刚刚脱衣服的时候吗?
顾不得许多,他赶紧找来消毒湿巾,给苏温言擦嘴,他唇色苍白,这一擦,红色颜料在他唇瓣上晕开,竟将他衬得有气色多了。
俞亦舟不禁多看了一眼,又加快速度赶紧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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