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苒见龙帝答应,胆子也大了许多,笑道:“我可不徒手呀,会用宝贝的。”
百官闻听此话,霎时哑然失色起来,以为云仲阳会大雷霆之怒,谁料他竟然哈哈大笑道:“当然可以,这个要求我无条件答应你!不过你是会使剑还是会用刀?”
婼苒哼声道:“我两样都不用,我身上藏了暗器!”
云仲阳笑道:“你会用暗器?有多少用多少,死了纳兰烛,我赦你无罪。”
白岈惊讶不已,不知婼苒在搞什么鬼,她所会的无疑是鬼道流神功而已,至于其中的“神险狭剑”等剑法刀法,她虽然学有所成,但远没有“沙宣葬术”“幽冥鬼爪”“太阴练形”等武功用的得心应手。一时呆呆然,思想全被她主导,开始期待她能搬回一局。
纳兰烛道:“公主,出手吧!”
婼苒秋眸凝视,暗自劲,太阴练形一经运起,霎时霓裳鼓起,长飘飘,人若鬼女。文武百官吃了一惊,顿觉寒流遍袭全身,纷纷退后数步,远观其战。
丁若灷惊叹道:“这丫头果然名不虚传,‘太阴练形’没个百余年成不了这等境界,看来冥界又多了一位高手了!”云仲阳笑道:“不错,雁儿、霓儿可要多加努力才是。”丁若雁轻应了一声,为今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乄代家族一员,开始为他人着想,生怕纳兰烛失手挫伤了她,便打起精神观战,以便能及时出手。
婼苒当先一掌拍去,飒飒生风,如夜降临。纳兰烛见他此掌威猛,本能的想用“化骨龙拿”,好在及时醒悟,运足了力道,使出了“阿兰那掌”。两掌对接,纳兰烛明显无法招架,直被震飞数丈。
论掌法,论内功,纳兰烛并不输他,只因时机上晚了一步,加由婼苒向来是前三掌使出十成功力,甚至会突破极限,打出十八成的内力也不足为怪。她的前三掌,只怕是龙帝也未必能接住。以她的性子和经验而论,二十招内,说之与骷髅状态的纳兰烛平风秋色,没有人会反对。
可是她偏偏不喜争斗,一时心血来潮会打几下,但二十招后就会觉得无聊,而且她一见敌人露出破绽就拼命的往里钻,以致反被人诱敌算计。
并非她二十招后才有这个性子,在二十招内也会出现,只因她一来势头正盛,敌人常常只守不攻;二来,就算她中了敌人的圈套,也能凭借着惊人的武艺而扭转乾坤。
纳兰烛对她了若指掌,但顾于她的身份,又怕被人说成以大欺小,故而没用什么战法,只是单纯的与她拆招。放弃经验上的优势,就算施展拿手绝技,在这数十招内也不是婼苒的对手,以致被打得左闪右避,连婼苒的掌法也不敢接。
百官惊叹婼苒之余,也觉得纳兰烛有心谦让,先任由她折腾几下,给她点面子后才出手将其反挫。其实他们不知道,纳兰烛是真的难以招架,甚至提心吊胆,万般紧张,唯恐一招不慎被她一招给秒杀。
白岈惊笑道:“数十招内,有五成胜算。”丁若雁不解道:“什么意思?”白岈挠头苦笑道:“她打不过任何人,又能打过任何人,就看她能不能一招制敌了——‘神虚婼苒,潜力无限’嘛。”
丁若灷道:“那我就放心了。”
丁若雁沉吟道:“只是纳兰烛精通百家,托也能把婼苒托跨。”丁若灷道:“什么意思?”白岈叹道:“其实呢,就连羽滢也可以把婼苒拖垮。昙花兴致,转眼即逝。我们期待她战决吧。”
丁若灷惊骇道:“你怎么不早说!让她出战,哪里能拖延时间?如果输了,就没有第三战!”
白岈无奈道:“我……我没想到丁若雁会输……再说顺序不是你选的吗?”
丁若灷愕然道:“我也是悉听朱妤这丫头的计划了,她不是你乄代家族的信女谋师吗?一来以为婼苒出战,纳兰烛他们不敢赢她。二来,见她昨天的表现后,认为她的武功确实比雁儿厉害。除了你们三个,还有谁能当此大任?”
白岈哭笑不得,唯应道:“不错,朱妤确实是乄代家族的信女,我想纳兰烛不敢赢婼苒。”
话说间二十招已近,三人纷纷提心吊胆起来,如果纳兰烛不在这个时候败北,就证明他一心求胜,毫无谦让之心。因为二十招后,婼苒的表现会差强人意,纳兰烛在此谦让,必定瞒不过龙帝。
虽然并非多大的赌约,只担心无法拖延更长的时间,那么回去后必定招来那帮女人埋怨。念及此处,三人不禁一头黑线,垂轻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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