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琤琤自是发现他通红的耳。虽自己年幼,可在家中见惯了父母恩爱,也是知晓一点。
她也害羞得转了话题,仔细端详着:“这琉璃灯璀璨斑斓,流光溢彩,当真是镂月裁云。”
“谢谢你,司恒哥哥…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物了、”晏琤琤笑着低下了眼,心中小鹿乱撞,骤然无意瞧见李执的指尖异样的红。
她猛然探过身子,抓住了他的双手,发现指尖布满细而密的刀伤,最为骇人的则是虎口处被扳指隐匿的伤痕。
她登时红了眼圈,“是不是做这琉璃灯弄伤的?”
见她落泪,李执慌了神,连忙哄道:“别哭嘛,都不疼的。”为证他所言,还特意指尖对手掌敲了敲,硬生生地忍下了痛。
“怎么可能不疼。”她抽泣着又牵起李执的手,仔细地对着每个伤口处吹着气,又嘟嘟囔囔道,“我上个月学做女红,给你绣帕子,不慎被银针刺了小拇指,疼得我冷眼汪汪的,好几天都不敢动小拇指,只好翘着它才把帕子绣好。”
她抬起雾蒙蒙的眸子,哭红了鼻头,“这些事怎不交给宫里的匠人做?”
李执转而握住她的手掌,温暖涌上心头,柔声道:“姮娘为我做帕子伤了手指头却还是继续绣完了,这是姮娘对我的心意。”
“正如即便我做这琉璃灯会伤了手,我也还是会做,这里头也有我对你的心意。”
“不假借于人,不愿敷衍,我的每一刀雕刻和你的每一个针脚遥相辉映,像不像牛郎织女的鹊桥,连同了我俩对彼此的心意?”
他抬手轻擦拭掉晏琤琤的眼泪,“再哭就要变丑了。”
晏琤琤被哄得收了泪,瓮声瓮气道:“就你这朝都第一公子会说话,惹人心疼又惹人欢喜的。”
“罚你等会儿给我买妙味斋的糖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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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悠悠晃晃到了飞霜医馆,李执将母妃的症状说完,那人便利落地开了药。
两人拿了药转身,正与一名啃着烧鹅的少年撞个满怀。
那少年一个劲儿地道歉,李执再三确认了晏琤琤无碍时,与他摆了摆手。
出门前,隐约听见那位飞霜姑娘训斥道:“飞羽,以后可别只顾着你的烧鹅,你的那些肉食,得要小心看路。飞云哥说了你再冒失,小心家法伺候。”
惹得晏琤琤噗嗤一笑,“我想起陈玄妃娘娘开百花宴时,玉嫣听成了五花宴,还兴冲冲地问我带什么佐料好。”
“我自是一头雾水,以为赏花带佐料是她从哪里来的新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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