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心跳在男人的逼近下逐渐加速。
长久的对视里,她看着他的眼睛,几乎忘了眨眼。
跳动太快的心脏,让温景不得不后退一步,以调整紊乱的呼吸。
她捏着裙边,手指和布料搅在一起,一副看起来傲娇的表情:“我没有想听的答案,衣服确实好看。”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
一说完,温景立马快速跑开进了试衣间。
进去后,温景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她站在镜子前,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自言自语着:“温景啊温景,你别被美色迷惑了眼睛啊。”
转念一想,她觉得周少陵这个人果然危险,光凭一张脸,差点让她乱了心。
要是这张脸长在一个好人身上多好,她还能发展一下。
鬼知道她多想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正当她“自我反省”时,店员过来告诉她,周少陵说衣服不用换,等会儿带她去做造型。
做造型这件事温景并不是很意外,他都带自己专门来买礼服了,顺便做个造型很正常。
她之前也这么干。
整理好自己躁动的反应,温景穿好裙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了试衣间。
她走到休息区后,发现周少陵已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西装。
笔挺的剪裁,深色的西装将他衬得非常有气质,带着一种让人不可企及的禁欲感。
西装下的肩膀宽阔而结实,包裹在昂贵布料下的身材一看就非常有力量。
周少陵这样的人,就算穿着几百块的地摊货,看见的人只会觉得,这是哪个大牌的高定。
就在她疑惑他怎么突然换了衣服,一直跟随他的经理走过来,说会把不小心沾了咖啡渍的西装洗好送到他住的地方。
周少陵应了句“嗯。”
看她已经出来,周少陵便示意魏何驱车前往做造型的地方。
在造型师的巧手下,她的美丽被更加凸显出来。
完成造型后的温景,红唇娇艳欲滴,海藻般的头发柔顺亮泽,莹白的肌肤上透着一抹淡淡的粉色,挽起来的长发显得脖颈更加修长,肩颈线条薄而不弱,骨肉匀称,妆容明媚而不失灵动。
看她妆已经画完,周少陵挥了挥手,站在他身旁的助手立刻会意,将手中的黑丝绒礼盒恭敬地呈到温景的眼前。
礼盒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璀璨夺目的项链,上面镶嵌着无数闪烁的钻石,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颗位于中央的克莱因蓝水滴型钻石。
温景也见过不少珠宝,这个成色的钻石,她没见过这么大的,其切割工艺更是巧夺天工,无比精湛,仿佛捕捉住了时间的精髓。
号称百年工艺的品牌,确实对得起这个称谓。
周少陵拿起盒子里的项链,俯身为温景戴上。
在明亮的镜子前,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交汇。
周少陵:“不错,很衬你”
温景垂眸,抚摸着脖子上精致璀璨的钻石,抬头望着他说道:“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她以为只是陪他简单参加个宴会而已,没想到会这么隆重。
他冲着她笑了笑,不羁的表情里带着几分肆意:“素白的衣服配华丽的珠宝,不是相得益彰。”
他说:“我的女伴,就应该这么高贵,最好别人看一眼,都会有一种亵渎了神女的罪恶感。”
“连远观,都不敢。”
温景觉得,这人也太霸道了。
怎么连看都不能看,这上哪儿说理去。
她心生困惑,忍不住提出疑问:“那你以后有了女朋友怎么办,总不能让她都不出门吧?”
他垂着漆黑的眼,眼眸笑着,却不怎么有温度:“你想知道?”
温景被他的表情驱散了好奇的兴趣,摇了摇头:“不想。”
然后她又补了句:“反正我知道,囚禁人是犯法的行为。”
他故作着一副苦恼的表情:“那怎么办?”
温景:“什么怎么办?”
他说:“就是囚禁的事啊。”
温景眯了眯眼睛:“你要挑战法律的权威?”
男人似乎兴致很好,勾了下唇,伸手摸上她的耳坠,露出一个极为邪佞的笑,又狂又拽:“我要知法犯法。”
温景沉默了半天,害怕又不敢表露出来:“你来真的?”
周少陵:“你猜我做的做不出来?”
他收回自己的手:“耳坠扣好了,走吧。”
他一转身,温景拔腿就要跑。
周少陵跟提溜兔子一样,大手捏住了她的后颈,说道:“现在想跑,是不是有点儿来不及了。”
“你可是我唯一的女伴,关谁都不会关你的,现在我只会把你供起来。”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周少陵笑了:“你那么大胆,相信下鬼话不是很合理。”
温景没悟出来他这句话的意思,还在意欲跑路。
见状,魏何出来立马打圆场,安抚温景道:“温小姐,你别怕,我们老板就是爱吓唬人,他逗你玩儿的。”
温景:“我不信。”
造型师也出来跟着解释,笑着说:“妹妹,你放心,少陵绝对不会干囚禁人的事儿,他这人除了冷血不怕死放荡不羁一些,其余都挺好的。提前说好冷血不是我评价的啊,是网上这么评他的,所以你别怕,你不爱上他,就挺安全的。”
这造型师一看就是周少陵的熟人,看起来对他了解的不是一星半点。
当下的温景,有一种说什么也不想干了的架势。
脖子被身后的人捏着,她就跟被掐住死穴一样,跑又跑不了。
她两颊气鼓鼓的,让他放开。
周少陵拉近了她一些,盯着她的眼睛,笑的恶劣,很坏的样子:“放开了你,我去找谁。”
温景扑腾来扑腾去,最后还是被男人带进了车里。
造型师不忘在后面吐槽:“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哪个女孩儿敢喜欢他,不跑才怪。”
外面的景色一幕幕快速略过。
车里,坐在周少陵旁边的温景,把自己缩在一角,抱着双腿,右手悄悄在包里摸来摸去,半天也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心想,难不成是忘在那个工作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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