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又白了几分,盈盈落泪。
若是平日里,江婉情这般作态,旁的男人早过来安慰她了。
只是对面站的是玉姑娘的话,又怎么忍心责备玉姑娘。
玉姑娘只要站在那里,便将旁人的余光吸引了过去,旁的人在她身旁都要黯然失色,眼底都入不了旁的人。
她的委屈自然是无人问津了。
‘握草,我才发现楚衍这意识世界,就是咱们看的那本书啊!’杀马特忽然叫道。
‘那傻子也叫楚临渊,我渊崽要是这副傻样,我能笑他一百年。’
等等,这要是小说世界,那楚衍岂不是和别人成亲了,连孩子都生了,还一生就是两,完了,他完了。它直摇头,虽然这只是楚衍的意识世界,但以它宿主那感情洁癖的性子。
它杀马特只能为他点一首凉凉。
看热闹不嫌事大,嘻嘻。
……
神医谷常年都病重之人等在外面,只是楚衍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医治,他会挑一些特殊病症的病人救治。
此时神医谷谷口处,正立着一女子,在谷口处向外张望。
直到一行人出现,她方才肃了肃身,等到那一行人靠近后,她的目光直接被那左侧的女子吸引了过去。
这女子美得太过出众,叫人移不开眼。
“娘,娘。”被小楚连连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这位是玉笙玉姑娘,我在谷外遇见的,她说要入谷求医,我就将她带回来了。”
“玉姑娘名字中“笙”字是哪一个?”
“我问过了,是笙箫的笙字,同娘一样。”他忙答道。
妇人白了他一眼,这臭小子殷勤未免献得太明显。
“倒是缘分。”
“确实是缘分。”她答。
那妇人愣了一下,将视线别去一边,有些不自在,这女子的眼睛不能轻易看,容易陷进去,仿佛被看透所有的心思。
而后小楚又依次介绍了其他人,直到江婉情时,见到那张叫她极度厌恶的脸后,她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
“你和江玉柔那个贱人是什么关系?”她咬牙道。
“那是我娘,伯母为何要如此辱骂我娘。”她盈盈含泪。
见她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小楚当即有些不满了,“娘,你做什么,即便你们有恩怨,你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辱骂别人亲娘。”
“你闭嘴。”她怒道。
“我为何要闭嘴,难道不是娘失礼在先,即便你们有旧怨,也不应当迁怒小辈,这太失礼了。”他挡在江婉情面前,同她据理力争。
妇人又气又恼。
这一番剑拔弩张,旁边女子却是笑了起来。
“玉姑娘也觉得我说的对吗?”他眼前一亮,顿时觉得自己形象高大起来。
“就是觉得你比较清新脱俗,不与常人类。”她笑了一声,“没事,你们接着闹,我时间多,不着急。”
一时间,小楚有些迷糊,瞪了眼他娘。他娘当真是,害他在玉姑娘面前丢脸了。
她强忍怒意,又气又恼,对这儿子真一点办法也没办法。
江婉情幽幽看了一眼妇人的背影,笑了,只是不经意瞥到玉笙也在看她,她笑语盈盈,弯了下唇,眼底带着几分挑衅。
她笑一声,转过头去。
见到楚衍是第二日下午。
据小楚交代,他父亲痴心医术,常常在药室一待就是好几日,他在药室的这段时日,是不能叫人打扰的,只要不被人打扰,他几乎从不生气。
“玉姑娘,你若要求我父亲医治,或许要等上几日,等我父亲出来了。”
“你平日跟你父亲关系好吗?”她问。
“算不上好,我父亲平日除了研究医理,对旁的都不甚在意。”
在他印象里,他父亲连连抱就不曾抱过他,仿佛身处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他一心沉醉于医理,像个痴人。
所以即便他外公,他父亲都有神医之名,他却对学医尤其排斥,自小也不愿意学。
不过此刻却有些后悔了,若是他学了医,岂不是能帮到玉姑娘。
也不知玉姑娘得的什么病,是否难过。若不是碍于他爹不好打扰,他都想跑去药室将他拉出来。
玉姑娘多受片刻的苦,他都觉得难过多一分。
“今早时,叫姑娘看笑话了,我娘她就是那般不太好的性子。”他有些忸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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