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郁结的气息就在青年一句连承诺也算不上的话中消了下去。他松了手,说了“好”,然后离开。
牧星朗的目光在霍深背影停留一秒,很快便向裴延走了过去,他不确定他伤口到底有没有崩,但白色纱布上的血迹看上去似乎颜色更深了。
“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青年是焦急的,也是担心的,裴延将他所有表情看在眼里,在他要走时,他拉住了他。
那是霍深刚刚握过的位置,现在属于他。
“不急,还有事情要做,跟我进来。”裴延的语气不重,却带着命令一般不容置疑,他拉着青年的胳膊走向了洗手间。
又是这个洗手间,今天和洗手间是过不去了吗?
牧星朗表情都是懵的,他不明白还有什么比受伤的手还重要。
进了洗手间,他被裴延拉着站到了洗漱台前,男人没有说话,抽过一张湿纸巾就开始在他嘴上擦拭起来。
牧星朗沉默了一下,想避开,但又被男人的眼神制止。
这样就能消气吗?
看在他手受伤,又给他涨了那么多进度值的份上随便他吧。
裴延在控制自己的动作,控制自己不要太用力,也控制自己用另一种方法去掩盖另一个人的气息。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副模样的青年,霍启振寿宴,他从里面跑出来,唇色靡艳,唇瓣微肿,眸子里是一片春光水色。那时候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他唇上极尽研磨、吸吮,直至它们变成他想要的颜色。
极其轻慢的想法,不该做,却想做,即便现在依旧如此。
但那和霍深的粗鄙野蛮有什么区别?
裴延克制了自己,选择折中的方式,仔仔细细,哪怕一条纹路也不想放过。
然而有些东西沾染过就是沾染过,怎么擦也不会擦得干净,裴延看着近在眼前这张在他的侍弄下越发诱人红艳双唇,幽黑平静的双眸底下似乎有东西正在逐渐翻滚沸腾。
“嘶。”
一个不慎,裴延手下失控加了力道,牧星朗被弄得痛叫一声,裴延终于停了下来,他闭了闭眼,所有思绪已经掩盖的不动声色。
“抱歉。”他说了抱歉,但这套清洗流程还没有结束。
裴延单手打开了一瓶漱口水,望向青年:“张嘴。”
牧星朗有点无语,但一开始都打算配合了,现在也没必要闹。他张了嘴,把漱口水含在嘴里,漱了一次又紧接着第二次。
牧星朗觉得差不多了,但裴延又将水递到他嘴边。
最后一次。
牧星朗张了嘴,但进嘴里的却不是漱口水,而是裴延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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