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之外的孙家军队和被阻拦在外的群众们,五分昏迷倒地,三分双膝跪地,仅有两分浑身颤抖,脸色发白。
“滋滋咂咂……嘣!”电网比之前剧烈了不止三倍的晃动着,就像阿土悬挂在下巴颏上的汗珠一样,摇摇欲坠,布满危机。
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阿土才把耳机带在耳朵上,声音无法抑制的哆嗦着,“博、博士……快撤!”
空荡荡的实验室里,还没来得及把男人话落后的尾音荡漾出来,就尖锐地响起比之前更加令人心慌的警报声——电网破损!
簿泗徒手将破开一个小洞的电网撕开,阿土极其恐慌地瞪着那只焦黑的手骨,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想要往后退的双腿怎么也不听使唤,只有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可以转溜地颤抖着。
那种神奇的再生异能就在阿土的眼珠子前面上演了,红白相交、青紫相间、略带橙黄的东西像是汹涌爬上来的军队般,吞噬了那只焦黑的手骨……
突然,一股润滑冰冷的突兀感从他的眼球里麻木地涌上来了,他连呼吸也做不到了。
“快跑!”jak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好像就在身后一样,却又格外陌生。
簿泗收回了那只要把阿土的眼珠挖出来的手,静静地站在原地盯着那忽然出现的数以千计的甲虫,它们正扑扇着银色的翅膀,发出嗡嗡响声,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傻逼啊!快点跑啊!”jak的声音从那个大光屏投影里传来,阿土像是此刻才听清楚了一样,就站在离精神力震慑发出者不足一米远的他,完全使不出力量去使用异能钻入土里逃生,只能一颤一颤地扭头看着屏幕。
看着屏幕上jak气急败坏的脸,阿土突然有些羡慕他,可以待在研究所里,不用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
阿土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单身农民工,末世来临后,他的土系异能也被激发,被基地以高待遇带走,一直顺风顺水,得无数人眼红羡慕的练到了七级,他本该是这世界上稀少的七级强者,他虽从未表现的沾沾自喜,不可一世,但也是对自己越来越自信,越发觉得自己如同救世英雄一般,可现在,他的自信被击溃得渣都不剩,末世前,那种被人视做蝼蚁一般的自卑感再次回来了。
阿土一边盯着屏幕一边自卑感爆棚,可他没想到的是,原本因为撞破电网缓冲了一下暴怒精神力的簿泗也随着jak的叫喊声看向了光屏投影。
“傻!……”还没骂完的jak喉头一梗,阴柔的五官开始扭曲,他现在要遮挡住再次出现在手术台上的宫三昼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熊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手术台上,血淋淋的蜷成一团,被剥去指甲盖,夹的扁扁,骨头粉碎的二十根指头被极清的屏幕放映了出来,本来就已经白的透明的模样,此刻已经成了一副死去已久,冰凉僵硬的尸体。
阿土第一次这么埋怨一个人,他从没想过,原来聪明绝顶的博士也会成为猪一样的队友。
这种时候,为什么还不把那该死的投影虫给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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