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这个孩子瞒了他整整八年。之前是因为愧疚和那些噩梦的原因,薄泗没打算和宫三昼计较这个了,他只想着能找到办法,帮宫三昼消除暗系异能的弊端,至于噩梦,既然宫三昼不想提,那他就随他。
可是,即便如此,宫三昼还是有那么多的事情瞒着他。
这么一想,薄泗就回忆起了八年来的众多细节。
他不知道宫三昼的过去,不知道宫三昼的异能弊端,不知道宫三昼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个人在一头热的做着梦,以为两人有多么的亲密,以为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可宫三昼呢,明明那么痛苦,却能若无其事的瞒他八年。明明对他有那么多的不满,甚至因此发展成为梦魇,宫三昼还是能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连刚刚,在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依旧不是向薄泗求助,而是毫不犹豫地将薄泗推出去。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不信任他!
“宫三昼!”
薄泗的眉眼瞬间变得浓艳异常,一身暗黑色的精神力完全固化成了能够粉碎一切的绞器,仿佛一澜吞噬一切的贪婪黑洞,所触之处,满是血腥,尸骸遍地,一条生命都不留。
残忍地揉碎了手里的骨头,原本偏淡漠的眉眼已经浓艳到了极致,他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一双濒死的猴眼,他手里的这只驯兽尸并没有完全死透,因为薄泗还需要利用他来吸引出更多的猎物。
等到那些猎物出现的时候,他就会杀了奄奄一息的驯兽尸,让那些才刚刚恢复神智的变异生物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瑟瑟缩缩的在他手心里,露出绝望恐惧的眼神。
享受着骨头分离的触感,感受着血肉黏腻的温热,每条生命,都是在薄泗的十指下,在薄泗的眼皮下,消逝的。
他本来就不算是人,当然不会去遵守这个世界的什么人道主义精神,并且,薄泗乐衷于此,看着这些凄惨死去的生物们,他的戾气不仅没有消散一丝一毫,反而更浓。
从有意识到现在,薄泗最信奉的一点就是,所有不利于他的一切,全部都要毁掉。
包括他自己。
既然现在的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心了,那他就杀了自己。
松开手里尚存温热的尸骨,薄泗张开双手,站在原地,收去一身暗色锋芒,任由黑压压的饥饿变异鼠群将自己覆盖……
a基地大门。
“对不起,基地三个月前就颁布了禁夜令,您……您现在真的不能出去。”五级的风系异能者,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他语塞了片刻,才对着这个稚嫩的孩子用了‘您’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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