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楠一想到五年前,宫三昼那半死不过的样子就心疼到炸裂,她现在光是回想一下都觉得喘不过气来,孩子那就剩下一口气的可怜样,谁看了不心疼呢?她早将宫三昼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更是痛上心头。
她当时都恨死了簿泗,要不是找不到簿泗的人影,她整个基地都不想要了,干脆和b基地拼了算了。
除了簿泗,还有谁能将宫三昼伤到这个地步?
端正坐着的宫三昼察觉到了江盛楠隐藏不住的怒火,他抬起眼来,无辜地望着江盛楠。
被这样的眼神看上一眼,江盛楠闭眼躲避都没用,顿时心中火气灭了个干净。
反正都藏了五年了,结果还是让这小子给找到了,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隐瞒下去呢?要是继续藏着掖着,可能到头来还要遭到孩子的怨怼。
“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江盛楠苦口婆心地说着,她低下头,黑亮的长发扎成粗长的辫子垂在脑后,举起白旗无声地投降了。
宫三昼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雪白的脸上展开一个淡淡的笑容,虎牙冒了个头出来。
“输了输了。”最喜欢这样纯洁无害笑容的江盛楠往后一仰头,彻底妥协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书柜处,从里面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来,慢慢翻开几页后,在一页空白的纸面上躺着一颗圆形的干涸血液。
江盛楠伸出指尖缓慢一点,霎时间那滴血红就像活过来了一样,从纸张上迅速脱出,仿佛已经恢复了生命里,紧紧吸附到江盛楠的手臂皮肤表面。
紧接着,一张又一张的白色卡片慢慢浮现在她的手臂上,待到结束后,三张白面的卡片静静睡在江盛楠的手下,她将书本放在桌上,旋即又把卡片拿起来,一个翻面过来,赫然是三张有些许年份的照片。
随后,江盛楠又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来,用同样的方法从另一只手臂里取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张。
将纸张和照片都放到宫三昼的手上后,江盛楠走到宫三昼的身边坐下,她指了指第一张照片。
“十三年前,你用簿泗的名义在基地里申请了一处房产,就是这张照片上的。另外这张纸上记录了你八年来的精神力异能记录。”
宫三昼牢牢扫视着照片上跟自己现在那栋房子如出一辙的红色两层小洋房。
注意到宫三昼的疑惑,江盛楠忍不住笑了,她喜欢宫三昼所有带着情绪的模样。
“这栋房子是你七岁的时候,跟簿泗一起建造的。现在你住的那一栋也是你失去记忆后亲手建造的,严格算起来,你那时候也只有八岁。你一直是个固执到一根筋的孩子,很多东西在你的身上是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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