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望着太子妃安抚地笑着:“我自是答应我家夫人,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太傅和我在信中已经说了,这疫病不会传染人,你放心。”太子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睡的正香的奶孩子,自嘲道,“只是我这一去,阿锦又要忘了我罢,上次阿锦学说话,我去了崇槐两地没有亲自教他说话。这次他学走路,我又不能陪他,唉。”
说着,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孩子的柔软腮帮子肉,一派慈父模样。
太子妃排解道:“殿下是去为民请命,怎么因为阿锦绊住了脚步。殿下且安心去,阿锦和我都无怨言,阿锦的父君可是明君啊。”
太子笑着摸阿锦头顶的软毛,阿锦在他怀里睡的正香,憨纯可爱,天真无虑。
太子妃又道:“说到这里,我昨天进宫给母后请安,路上碰到了惠妃。”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来。
太子默然。
惠妃因为父亲林宏章被打入冷宫,前些天傅时宴从江州传来消息,说是现在的林宏章是妖怪假扮的,已经把妖怪的头颅砍了暴晒在城墙上。
皇帝才知道林宏章早就被妖怪害死了,如今是妖怪作怪,又念在他与惠妃多年同床夫妻情分,把惠妃重新接回了雩梦宫。
太子妃叹了一口气,声音悠长,感叹道:“她疯了,人也一下了憔悴了好多。走在路上时拦住我的轿撵,喊着她父亲是无辜的。”
太子妃说的时候,眼睫颤了颤:“说能料到当初那么要强的人,一下子就疯了,又没有父亲兄弟打点照顾,做依靠,日子难过的很。”
太子把太子妃的头也揽到了自己的肩头,轻轻摸着太子妃的头发:“世上都是可怜人,我知道你同情她,但是下次遇到了避远点走,要是她发疯不小心伤到你怎么办?”
太子妃窝在太子怀中,温柔望着自己的孩子,点点头,道:“好。”
——
傅时宴最近事情多,即使阮缠着他,两个人也顶多一起睡觉,那是半点雷池都没越。
阮倒是想越,奈何傅时宴不想,没精力没心情,天天累死,倒在床上就恨不得立刻睡了过去。
阮没有办法,又要在傅时宴面前装乖巧,在傅时宴身上蹭了半天,最后抱住傅时宴的腰沉沉睡了过去。
阮醒来时,手自然往身侧一摸,没有人,才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自从两个人睡一起,傅时宴一直起的很早。
阮草草地把衣服穿好,往隔离区走,一般只有在这里可以找到傅时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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