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墙壁上的手指用力的扣了扣,却不知是手指过于纤细,还是沙土堆的结实,只能簌簌落下些许沙土。
米尔科小脸皱成了苦瓜,原本小声的哭泣声渐渐嚎啕。
他拍着沙土墙,隐约间好似还是那个没有腰高的小幼崽。
伴随着刘歇骂骂咧咧的声音。
中转站一时喧闹。
前端,
大角沉默地背着背包在地道里走,他抬头觑着前面越走越慢的安哥,不安地挪动着背带。
良久,他犹豫着开口,“安哥,我好像听见了蛋蛋的声音。”
他话音一落,前面的银发男人便倏然止步。
a861的耳尖神经质地微抽了一下,身侧的手攥紧,他不是第一次听到米尔科在叫他了。
实际上,从他告别西婆婆几个,将入口用沙土封住开始。
他就不断地听见米尔科在叫他。
理智告诉他,这会儿米尔科应该还在城东的房间里,少年刚吃完甜甜的牛奶面包,侧卧在床畔的时候,会睡得脸颊粉白,柔软地像油画里的小天使。
距离发现他离开应该还有一会儿。
可是那些真切的,仿佛带着情绪的呼唤就在耳边,无论a861怎么屏蔽,都无法消散。
而现在,当大角也这么说之后,那软乎乎的哭腔便近到仿佛要撩起耳廓上的汗毛。
他知道是心底散不去的担心在作祟。
a861按了按眉心,眼中闪过挣扎,终于还是抵不过“不放心”。
“我们返程。”
大角眼睛一亮,点点头,快步跟上。
来时就没有走多远,他们甚至还没有走到a861这几天提前开拓的一半。
归心似箭,在一次转弯后,那被封住的入口便近在眼前了。
临近了,a861脸色一变,真的是米尔科的声音。
哈西怎么劝也劝不动后,只能放任小家伙用手砸那墙壁。
那白嫩的手都砸出了血点。
“我就不信这个这么难,腐蚀性、腐蚀性怎么配比来着……”刘歇在旁边碎碎念着制作溶解剂。
米尔科执着地对着一个地方砸,听到腐蚀的字眼,顿时就想起了自己另一个形态能分泌腐蚀液的事情。
他刚想变化,墙的另外一面传来了动静。
他微微干涩的喉咙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喊了下“主人?”
米尔科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然而逐渐在松动的墙壁间,空气送来了那边的声音。
沉闷而坚定。
“是我,你先让开,不要站在正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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