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摇头,手轻轻的落在黎潇头上,明白黎潇话中的意思,缓声道:“王爷不必安慰臣,家父怕也不想我回去也不想留我,臣心里明白的。”
黎潇本想直说他已下令杀了小桃子送回相府了,但话到嘴边又怕吓着司诺,转而道:“那这件事就由我处理,待我处理好再告诉你。”
“是,都听王爷的。”司诺应着,眼底却满是寂寥,他很清楚,他保不住小桃子。之前在相府时他就见过父亲处死不忠的下人,直接杀了扔在乱葬岗,相府况且如此,王府怕是会更加严格……
正是想到了此处,所以他才一句都没问。
“诺儿。”黎潇猛然坐起身,却被司诺揪疼了头发,只得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道:“往后你只有我了,可对我有何要求?你说我都照做!”
“王爷。这样的话别再说了。”司诺看到黎潇眼中的温柔,一颗心融化的七七八八,跪坐起来伸手替黎潇揉脑袋:“您信我疼我,远比我在司家要好上千百倍,臣感激还来不及呢。”
听司诺一会儿自称为臣,一会儿又说我,黎潇心疼的厉害,知道他还不能在自己面前完全放开,便将他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道:“日后我会常常问你可有要求,你可以随时说与我听,这样可好?”
司诺点头,有心想问问母亲,可话到嘴边也没说出来,王爷说过会安排好,想来也不用他问。
看着司诺眼底极力隐藏的复杂神色,黎潇想说不敢说,想问不敢问,恨不能把上辈子的事都说出来,好让他安心再无隐瞒,可他不敢说,他怕说了梦就醒了,倒时他若还在空坟旁,还在冷雨里又该怎么办?
心中藏着至死都不敢说的秘密,黎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更好的表达,抓耳挠腮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你腹中的蛔虫就好了!”
……
与此同时,梨雨提着“礼物”翻身下马,侍卫已经上前敲响了司相家的大门,重若擂鼓。
天色渐暗,梨雨无帖造访重臣家实数不合规矩,但她是皇上亲赐的郡主,有宫廷内外随意行走的令牌,不受一般规矩限制,更何况她还是战王的侧妃,皇城上下谁都得给她面子。
“你们相爷呢!叫出来!”梨雨进入司家会客厅便直接坐上了主位,比在王府排场还大,礼盒就放在手边。
“梨妃娘娘。老臣来迟了。”司靳贺一进来就是一副笑脸,似乎并不介意梨雨的失礼。
“相爷客气了,我是替王妃来办事。”梨雨说着,示意手下将礼盒送到司靳贺手里,道:“王妃今日在相府得您关照,特意交代我来送上回礼,还望相爷笑纳。”
司靳贺听着顿觉事情蹊跷,但看梨雨的表情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便是一边猜测,一边打开了礼盒的盖子,一颗双目圆整的人头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他心中一惊,盒子掉在地上,小桃子的头咕噜噜的滚出了好几米,留下一道新鲜的血印。
“相爷可还满意?”梨雨说着站起身来,笑道:“王妃交代了,若相爷还想与王府来往走动,便需懂得谨言慎行!否则,战王府上下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梨雨说完深深的看了司靳贺一眼,这才趾高气扬的离开,心中颇为畅快。
回到王府,连晚饭都顾不得吃就跑去找黎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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