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中一座巍峨的山头,两个欣长魁梧的人影迎风而立。
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个人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转过身来,一个是一脸横肉的可那齐,另一个,是冷着脸的丁知秋。起往半山腰上看,那里正聚集着清风寨几万的队伍,萧煜和李牧两人站在队伍的前头,正对着密密麻麻的人头讲话。
丁知秋一身棉麻布衣长袍,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浓密而蓬松,下巴的青髭根根竖起,高鼻梁下一双眼眼神凌厉地盯视着半山腰上的情形。
可那齐也往半山腰上看,那里正聚集着清风寨几万的队伍,萧煜和李牧两人站在队伍的前头,似乎正对着密密麻麻的人头讲话。
山顶距离半山腰太远,萧煜和李牧讲了什么两人听不清,但那半山腰几万人排成的整齐有序的队伍,和那几万队伍所爆发出来的高昂士气却不由地令两人惊心。
可那齐向丁知秋汇报着刚从城里打听来的消息:“萧煜前天下了一趟山,你不是好奇他去了哪里么?”
丁知秋冷撇可那齐一眼,可那齐连忙老实说:“他正是去找那天我们在码头上遇见的那女子。那女子从京城中来的,名叫江离,跟你提起过的那人是同一个人。她父亲正是以前的青州通判江宗锦。萧煜那天下山正是跟她厮混去了,据我们的人说,两人独处一室呆了大半下午,最后那女子送萧煜出门,两人好不难舍难分。”
“果然关系不一般。”丁知秋眸底泛着寒意,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以前看秋霜姑娘对萧煜投怀送抱他都不曾有反应,我一度还怀疑过他是不是正常男人。只要他是正常人,也一样会动情,那我们就好办了。”
可那齐又说:“奇怪的是,萧煜回来的第二天,寨主也下山去了江家。江家姐弟称寨主师父,而且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们应该是在京城里认识的,江离的织锦技艺就是跟寨主学的。”
丁知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段时间寨主莫名消失了那么久,原来他是去了京城!”
众多信息汇集起来,丁知秋不禁喃喃低语:“这个寨主一直深居简出,又一向不理寨中事务,我们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以前一直怀疑那幅织锦图在萧煜手上,查了这么些年也一无所获。这个寨主喜欢织锦,还收人为徒,假设他也来自南陈,那,他会不会就是传说中南陈宫中那位织锦奇才的传人?!如果是,那幅图会不会在他手里?”
丁知秋心思极细,说到这里还不放心:“从哪里来的消息?消息可靠么?”
“江家新收了几个小丫头都是青州本地人。我们控制了一个丫头的家人,我们让那丫头往东她不敢往西,这个消息就是她传出来的,绝对错不了。”可那齐阴恻恻地说。
看丁知秋挑高了眉,抿起薄唇露出了笑意,可那齐又说:“那丫头还报告了另一个重大的消息!她说,那名叫江离的女子还捐出了十万两银子给了青州都监周严,用作修缮青州城防工事。据说银子已送出了几天,而我们城里的人也传信回来说,这几天周严已带着人开始动工了。”
“什么!”丁知秋大吃一惊,立即察觉到事情哪里不对——“你说萧煜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他这些日子忙着练兵,难道不是要取青州?”这是丁知秋最担心的事。
可那齐脑子转不过弯来,抖着一脸横肉眨眨眼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那女人捐钱跟萧煜又有什么关系?萧煜以前不是一直都说要取青州立足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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