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马老七身高一米八,一脸的络腮胡,说话喘气如牛,见村民啰啰嗦嗦,很不耐烦,吼道:“他妈的逼,老子是村支书,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你们几个给老子把戏份濱足一点,事情办砸了,脚筋都挑了你的。”说话之时,马老子眼睛瞪圆,凶像毕现,仿佛寺庙里手拿钢鞭的泥塑恶神像。
几家拆迁户主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沒见过什么大世面,知道马老七县里有人,兄弟五个都是马王村一带的土霸王,谁都惹不起,否则,弄死了都找不到地说理去。
拆迁户只能苦笑咧嘴陪笑脸,提着汽油壶小跑着往自家门口奔去,阻止县委书记乔东平再來做工作,生怕哪一点沒做好,会让马老七找人挑了自己的脚筋。
很快,乔东平和郑为民等人乘坐的四辆车在路面扬起的飞尘中快速开了过來,这是一段还沒铺上水泥路面的乡下土路,道路不宽,只能让两辆小车并排通过,路面上坑坑洼洼,夏天天气炎热,昨天一场暴雨过后,今天的路面几乎全部被高温蒸干。
路越來越窄,四辆车沒法开进拆迁户家中,秦岭叫人把车停到路边一处稍微开阔一点的土坡地带,下了车,秦岭叫特警中队队长罗宏宾带队在前面先行,后面秦岭,郑为民,乔书记的秘书施伟和心理咨询师兼催眠师范秋萍一行人,前呼后援的跟在乔东平的后面,朝乔东平承包的几户拆迁户走去。
之前,在县委门口时,许琳跟郑为民分了手,直接开着车去菜市场买菜去了,乔东平叫郑为民开着范秋萍的红色l,不用范老师在土路上开车分心,范秋萍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乐得自在,看着郑为民专心致志的驾车,样子帅呆酷毙,范秋萍抿着红唇享受着这份默契,尽管两人沒怎么说话,但彼此像是相恋多年的情人,毫无生疏之感。
大队人马还沒走到老百姓家门口,只听那边就开始传來拆迁户们的哭吼骂叫声,大人小孩,男男女女,声音嘈杂无比,特警中队队长罗宏宾在特警指挥到位之后,开始有村民拿着锄头,铁锨和砍刀之类的农具跑过來,堵住了去路,大声吼道:不许靠近,不然,被拆迁家庭有人会**给你们看,你们这帮当官的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乔书记,秦局长,前面路又被堵了,怎么办,”罗宏宾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秦岭沒有追究他的责任,心里非常感激,想着今天表现一下,将功赎罪,此时,他已经做好了强攻的准备,只要乔书记和秦岭一声令下,他绝不含糊,立即进去抓人。
“等一下。”秦岭朝罗宏宾挥了一下手,赶紧转向县委书记乔东平问道:“乔书记,要不要叫范老师跟他们说,”
秦岭只听见郑为民说范秋萍是心理咨询师,内心里不以为然,想着一个心理咨询师过來能干什么,想着先把范秋萍先推到前台,等她做不通工作的时候,直接叫特警上去强行把人带走,**沒事,这一次特警手上拿了好几瓶大小容量不等的灭火器,再怎么点火,至少不至于达到死人的后果,只要不死人那就好办,不信制不服这帮刁民,到时功劳就是自己的,郑为民反倒成了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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