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顺眼,王庸恨不得张开双臂跑下楼,跟安宁来个熊抱。
不为别的,就为大舅子关键时刻的仗义执言!
只是王庸似乎想多了,安宁除了说第一句话之时看了王庸一眼之外,自此之后再没看王庸一眼。
就跟不认识王庸一样,或者说,根本是不想认识王庸。
王庸心脏莫名砰砰狂跳起来,觉得可能不妙。自古以来大舅子对妹夫都没啥好脸色,因为往往一个家里哥哥最疼爱的就是妹妹。何况安然这个妹妹还很乖巧,很漂亮。
“这个安宁不是来找我算账的吧?”王庸小声嘀咕道,心里七上八下。
“什么?安宁找你算账?什么情况?”叶玄同不小心听见了王庸的嘀咕,不解的询问。
“啊,没什么。我是担心,担心他也是来找事的……”
“应该不会,先不说我们从没得罪过他。就算他来找事,也不可能跟叶晓倩唱反调,完全可以坐在旁边看戏,关键时候添一把火就够了。”叶玄同否定道。
王庸却有苦说不出,只能心里呐喊:你没得罪他,可是我得罪他了啊!还是那种最高等级的得罪!
王庸胡思乱想的档口,却见下面的安宁已经缓步走上来。
一边走,一边扫视着周围的人。
安宁就像是一员刚从沙场上下来的虎将,全身披甲,手执武器,兀自带着凛凛杀意跟未干的鲜血。但凡跟他对视上的人,无不打个冷颤,赶紧让开道路。
一时间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自动分出一条通道,供安宁逐步往上,来到了二楼。
安宁并没有跟王庸进行什么接触,而是走到趴在地上的武子身边,扫一眼,忽然哂笑一声:“还装?数到三,如果不起来,那就不用起来了。”
众人奇怪的看向武子,只见武子趴在地上好像晕了过去。这段时间他也一直没有做声,以至于人们都忽略了他也是当事人之一。
只是有细心的人现,武子脚踝有轻微的抖动,似乎真的是装的。
“一,二,三……”安宁慢悠悠数了三个数。“看来你是准备死扛到底了,抱歉。”
安宁话音未落,就见他脚尖微微一抬,也没见用多大力气,轻轻踢在武子肋骨上。
而就是这看似不轻易的一踢,却让武子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痛的大喊大叫。
“疼!疼!疼死我了!”
哗啦!人们哗然,没想到武子还真在装晕,这下露馅了。
王庸看着安宁一系列动作,眼角忍不住抖了抖。
“举重若轻,一脚踢过去恰好踢中脊椎膀胱经,让武子进入类似岔气的状态。安然这个哥哥功夫不错啊!”王庸心中暗道。
通常人们在进行剧烈活动之前,准备活动不够或未做准备活动,肌肉即刻进入紧张状态,而内脏器官惰性大,不能马上活动起来以满足肌肉活动时所需要的养料和氧气,会导致呼吸肌紧张而痉挛。这就是常说的岔气。
而中医中治疗岔气,有一套针对的按摩手法。令患者仰卧或侧卧位,术者站在患者右侧,用按揉或一指禅,或滚法施法于背部膀胱经。再点按天宗、大抒、章门、云门等穴。再令患者坐于凳子上,术者站在患者背后,用双手掌面沿肋骨走向擦搓。
经过这样以后,可宣通胸胁之气机失调,气血同流、症状自消。
这是医人之道,反过来,却就是杀人之道了。以短促的寸劲力量击打膀胱经,只要力量足够,也能使得目标陷入呼吸肌痉挛的状态。
武子就是如此着了安宁的道儿。
“活该!”王庸解气的骂一声。
当然这句叱骂里到底有多少是自内心的解气,有多少是为了恭维大舅哥,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安宁一把按住武子的肩头,让武子老实下来,问道。
武子痛苦的看安宁一眼,却是眼拙未能认出安宁是谁来。
既然不认识,那就说明一个问题,对方分量不够,不然武子绝对认识。
“有什么好说的?我根本毫不知情!那个姓王的看见我就砸倒了我,我到现在还纳闷呢。”武子死犟到底。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不好意思。”安宁说着,按住武子的手猛的施压力量。
只听咔嚓一声,武子一只肩膀脱臼。
“啊!”武子痛的大呼小叫,要不是安宁一直控制着他,恐怕早就倒在地上打滚了。
“现在该说了吧?”安宁问。
武子却是看一眼楼上的叶晓倩,依旧咬牙坚持,不肯吐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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