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写照?”英朗依旧茫然。
他虽然自认华夏人,但是仅限于懂一些华夏语言,像是薛涛这种略显生僻的历史人物,他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罗刹女没有在意英朗的反应,依旧徐徐诉着:“‘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固然是好句,可这诗句从一个八岁的女孩嘴中出,未免过早带上了一些儿女私情。所以当时薛涛的父亲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有如此天分,忧的是担心女儿未来的前途。
事实证明,薛涛父亲担忧对了。在薛涛父亲去世之后,薛涛家道中落,岁的薛涛只能沦入军营成为一名乐姬。再后来薛涛才华被韦皋发现,成了一名女校书。可没多久就因为收礼,被韦皋贬到边远地区。
而命运的悲剧才刚刚开启,这个时段薛涛遇见了那个让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男人元稹。她极为喜欢这个比他了岁的男人,只是元稹仅仅在她身边陪伴了三个月,就悄然远去。
薛涛乐姬的身份跟悬殊的年龄,对于元稹仕途来都是负面因素,两人根本就没有可能。
薛涛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没有怨天尤人,没有记恨元稹。而是脱下一袭红裙,换上了灰色道袍,结束了轰轰烈烈的上半部人生,转入了青灯古佛的下半部。在她居住的地方浣花溪,人来人往,喧嚣无比,却始终没能打破薛涛内心独守的那一方宁静。
直至大和六年,
薛涛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她的一生,完全符合了她八岁时候所作的那句诗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她就像是老家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经历过繁华落寞,经历过刻骨铭心,最终却没留下什么,除了孑然一人。”
罗刹女静静,英朗也静静听。
话的功夫,已经可以看见远处喧闹的人群,却是到了圣樱山脚下。
见罗刹女完,英朗目光微微闪动一下,叹口气道:“我听懂了,你自比薛涛,也想效仿薛涛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对不对?”
罗刹女嫣然一笑,比远处盛放的芝樱更加美艳。
“我不是效仿她,只是有些人是不配拥有爱情的。”
完,罗刹女径自走向人群。
英朗愣在后面,咂摸半晌,也没明白罗刹女到底什么意思。
只能摇摇头,紧跟上去。
两人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王庸身边。
此时王庸还没正式入场,正眯着眼睛站在圣樱山脚看着山上。
“都解决了?”王庸问罗刹女。
罗刹女点点头。
王庸有些意外的看了罗刹女一眼,:“竟然真的只是杂鱼?没道理啊!那些人不会真的以为靠着几个三流杀手就能拿走我的人头吧?有古怪。”
罗刹女不服气的挑挑眉毛:“怎么?你在变相质疑我的实力?”
王庸笑笑:“不,我是在正确评估我的实力。”
听了这话,罗刹女不言语了。
确实,以王庸的实力,对方真的想要对王庸做些什么,不该只派这么一批杂鱼来的。
只是,倘若真的有更大的b,又隐藏在哪里呢?
罗刹女不自觉看向人群。
人潮汹涌,根本无法看清每个人的细节动作,辨认敌我就无从谈起了。
再看向山上。
除了蔓延半山的芝樱,似乎也没什么危险。
“别找了,该来的时候总会来。走吧,去见见千叶真昔。他今天应该为我们准备了一份惊喜。”
王庸着,转身朝着千叶真昔所在的位置走去。
亮明身份,通过安检,王庸三人终于进入了祭坛区域。
而围在周围的记者立马将摄像机对准了王庸。
“来了!王老师来了!王老师看这里,王老师加油!”这是一名华夏记者。
“噢,那个可恶的华夏人来了!快点对准他!”这是n的记者。
“王庸终于出现,漫长的等待让我们一度以为他不战而逃了。让我们拭目以待,期待千叶真昔老师是如何力挽狂澜,挽回东洋丢失的颜面的!”这是东洋一家电视台的记者。
“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可看到这张面孔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悸。我想许多南韩人跟我的感觉应该一样,这是一个让人不知道该恨还是该尊敬的男人。他重创了南韩的民族自信,可他又确确实实指出了南韩文化发展中存在的致命问题。现如今南韩年轻人强烈呼吁的汉字复原运动,就是由他一手引发的。今天,遭遇这种痛苦折磨的人换成了东洋人,南韩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南韩记者感触颇深,兀自滔滔不绝的着。
王庸朝着摄像机不断挥手,浑然大明星的模样。
气得不少来观战的东洋民众怒骂不已。
前方,
千叶真昔看着王庸走来,脸上带着微笑,如一个诚心欢迎朋友前来做客的主人,冲王庸伸出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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