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眼中一抹精芒迸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横尸法跟狮子坐都来自于华夏密宗。你是杀掉华夏密宗高手然后抢夺来的这些法门!”
黑衣老人哈哈大笑:“没错!当初我跟随东洋大军进入华夏,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一个密宗大派,将整个门派屠戮一空,拿到了这些法门!”
“强盗行径竟然被你说的如此堂而皇之,你再次刷新了我对人类道德的认知下限!”
“哼!七十年前那件事情乃是我做的平生最为遂心之事,又有什么可羞愧的?我父亲便是输在一个东渡的密宗高手手里,然后郁郁而死。我屠掉密宗满门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不过事后我倒是发现了一个事实:那个密宗门派的心法确实比我家祖传的要好不少。所以我重头修炼了横尸法,终于在去年六十六岁之时一举破开化劲,迈入了丹劲境界!”
黑衣老人叙述整件事情的时候只有满满自得之意,没有一丝羞愧或者感觉哪里做的不对。
这种无谓的态度,让王庸眼中的冷意再度增添几分。
虽然黑衣老人只是讲了他屠掉密宗高手的事情,但是可以想象以他性格,被他随手杀掉的平民该有多少!
雪崩之时,没有一粒雪花是无辜的。
当初那场战争,但凡参与的东洋军人,哪怕是被逼上了战场,也没有一个是绝对无辜的。
“你的名字!”王庸声音森寒,问道。
黑衣老人霍然起身,如雄狮人立,威风凛凛:“我叫做风间草芥!支那人,记住这个名字!你因它而死!”
“风间草芥吗?”王庸轻轻重复一遍,随即无声一笑。“我会在你墓碑上刻上这四个字的,不过会另外加上两个字:战犯!”
黑衣老人蓦然一怒:“支那人,你在挑衅我!”
“不。”王庸轻轻将心月狐软剑拔出。“我要杀了你!”
话音落下,一抹剑芒乍起,如银河挂落,无穷剑意浩浩荡荡朝着风间草芥头上而去。
“就凭你!”风间草芥不屑的哼一声,忽然双手一提,手中猛然多出两把短刀。
刷,风间草芥短刀在头顶交织成一道细密刀网。
只听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王庸剑气跟风间草芥的刀气相交,点点光芒在黑夜里重重涌现,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风间草芥却是将王庸剑气尽数挡了下来。
风间草芥将手中短刀一横,道:“我这两把短刃,一把叫做髭切,一把叫做膝切。至于用途,只听名字你应该就能明白了!”
髭切,无疑是用来切割头颅的;膝切则是切割双腿的。这两把短刃是一组双手剑,上下攻防交换使用,防不胜防。
“好东西。只是你们送这么多好东西给我,拿着可是很累的呢!”王庸淡淡道。
“竖子狂妄!”
风间草芥早就看见了香取手中拿着的那些法器,无一例外都是东洋神道中人的。可见王庸杀了多少东洋神官跟阴阳师。
风间草芥只觉一股怒意涌入身体,灵光一闪竟然体会到了密宗中的怒法之相。一张脸变得异常狰狞,同时带着浓浓的煞气跟威严,仿佛一只正在咆哮的雄狮。
嗖嗖嗖,风间草芥手中双刃刺出。
只见点点光芒如寒星闪现,在空中闪烁一下之后迅速消失,然后出现在另外一处。
风间草芥双臂肌肉不停弹抖,手臂大筋像是连环弓弩一样发出啪啪连响之声,双刃在这种急促的弹抖中将王庸要害尽数笼罩。
香取跟剑奴虽然置身事外,但是两人眼中都露出丝丝惊惧。
因为风间草芥这一招竟然用出了千军攒刺的意味!
好似王庸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成千上万的士兵,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根长矛对着王庸凶狠刺下。
王庸面色凝重。
看得出来,风间草芥跟其他神道中人不一样。他并非靠着气血搬运炼成的丹劲,而是真正有着武道实战经验!
这种人,才是真正的丹劲武者。
也最为难缠。
王庸深吸一口气,丹田的那颗气血心丹蓦然高速运转起来。
犹如开启的发动机,强劲动力通过血液传递到四肢百骸。
心月狐软剑骤然弹起,如一柄无坚不摧的金刚锥,蛮横无理的撞向前方一点。
好像王庸眼里就只有那一点,忽视了围绕周身的无数寒星刀芒。
当啷!
一声脆响响起,心月狐软剑准确撞击在了风间草芥的双刃之上。
两把短刃叠在一起,被心月狐软剑的剑尖顶住,就像是黏在一起的两块铸铁,无论风间草芥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其分开。
这就是丹劲的真正力量。
将凝结的金丹之力在使用的时候一瞬间释放出来,磅礴的能量足以碾压丹劲以下的任何对手。
风间草芥面对如此王庸如此恐怖的丹劲,忍不住面色连变:“不可能,大家都是丹劲,为什么我破不开你的束缚!”
王庸淡淡一笑,没有解释。
风间草芥当然不会知道,王庸的丹劲乃是融合了妖晶力量而成,比起纯粹的丹劲来更为暴烈更为凶猛。
“我不服!狮子吼!”风间草芥大吼一声。
只见一股气息从他丹田鼓起,然后顺着胸腹、气管,一直往上攀行。
到达嘴边之后骤然喷出。
哗啦啦,一道凛冽如剑气的气息喷出,刺向王庸面门。同时伴随着一种低沉而奇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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