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是中国人吧?你好,我是tavs!能请你跳个舞吗?”他不仅笑声爽朗,就连声音都很爽朗。
但是我和ed都很不爽朗。
他不爽些什么,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至于我,本来就是耳朵敏感的,前些天又被虐了一番,这时候又要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分辨男人的话,真真――痛心不可语也。
我礼貌的笑着摇了摇头,tavs笑容不变,更加热情的凑上来拉起我的手,“我保证你会喜欢这个的!”
在美国呆了四年,仍然没适应过来这片阳光土地上的男人的开朗活泼,或者另一种情况――死缠烂打。
我试图把手抽回来,无奈他握的很紧,仍旧非常努力的劝说我和他去跳舞。我有点不耐烦了,这种时候就应该不给他留面子,狠狠拒绝。
“松手!”
呃…这声音不是我的。
我颇为小心抬起眼皮看向身旁一脸恼怒的ed,灯光闪烁下他眼里生气的闪亮着光芒宛如钻石折射,我着了一下迷,闭上嘴瞧瞧他,再瞧瞧对面,表情怔愣的tavs。
他看了看我,复又笑道:“你是他男朋友?”
ed瞪着眼睛,有些无措地舔了舔嘴唇,继续坚持道:“我叫你松手!”
“我问你,你是她男朋友吗?呆子!”tavs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我的不爽朗猛地跃升了一个等级,你竟敢叫大名鼎鼎的天才sene ed是呆子,呆子是你叫的吗!。
我暗自吸了口气,用力抽回手,挽起ed的手臂,另一只朝他竖起中指,微笑道:“他不是我男朋友难倒你是啊,蠢货。”
于是对面的人表情先是一僵,随后他耸了耸肩,转身离开,而我身边这个,已经石化成碑了。
我叹了口气,斜上睨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调侃道:“亲爱的,一起跳个舞吗?”
他表情受宠若惊,舌头打结道:“没、没没问题,不是,我是说,好、好的,我愿意”。
十月份的时候,学校里大四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不要想太多,此走光非彼“走光”。
基本上我班里的同学都收到了来自各地公司的实习邀请,只有少数人留在原地翘首以待。jean和davd去了宾夕法尼亚,janna在纽约,ey过几天要去新西泽的大西洋城。
我虽然收到了来自洛杉矶一家物流公司的邀请,却因为某些复杂的原因拒绝了它们的好意。
商务秘书什么的,我已经不打算在这行混下去了,那可是要有相当承受能力的人才干的起的活,还得时刻提防来自猪头上司的骚扰的,像我这样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外国妞最容易被潜规则了。
于是乎作为一个快要毕业的无才无艺的天朝少女,我可耻地颓废了。
在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之前,我本来有各种理由进行颓废大业,但是ey实在看不惯我整天腻在屋里懒成猪的样子,硬是把我从床上拖下来,火速订了一张飞往大西洋城的票子,欢快打包上了飞机。
哦,对了,忘了告诉大家,ey有了新男友,也不能说是新男友,毕竟他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从小学就一块儿读书,称得上是青梅竹马,我在ey的钱包里见过他的相片,很高的个头,大概187左右,比ed还要高,长相很成熟,深邃的眼眸看起来很有魅力,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很有钱,但又很低调,他是大西洋城的赌场大亨,产业遍地,咳咳,羡慕嫉妒恨啊,所以我暗地里叫他“钱多多”,ey捧腹大笑,觉得我这个名字取得绝了。
至于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某人又是如何借着实习机会假公济私把ey捞到自己身边来,我这个沾光的孩纸就不清楚了。
走后门有靠山神马的,真让人全身舒爽啊!
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沾光者,我获得了包吃包住,任选某人旗下一处私家赌场打工的权利,我转了几圈,最后决定在潘罗思街区晨星大道一家名为vlla easa的赌场就职,工作职务是――厨房打下手的。
我是不辞辛劳默默工作的后勤人员。
有三个月的实习时间,也不算是实习,我每天偷偷师,尝尝菜,刷个碗削个土豆皮啥的,日子就那么懒洋洋的过去了,闲暇之余,我也会回想一下那天碰见的古怪巫师,可恶的家伙,竟然说我灾祸不断,其实这人是存心来给我添堵呢吧,我哪有那么倒霉啊!
哪有!
……好吧,我真的就那么倒霉。
安稳了两个多月,杀人案件再次袭卷当地赌场,一个名叫danny savn的男人在潘罗思街区附近的一家赌场被谋杀了,头部遭钝器重击,钱包空空如也,尸体旁却留下了一个钱夹,听说这个人以前是艾约利黑手党成员,专职后才刚升到经理位置不久,看起来像是抢劫杀人。
疑点是:尸体上方摆放着一张扑克8,身体周围被八张一美元围绕着,看着像某种仪式。
当时新闻一出来,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事肯定还没完,当然,预料很准。三天后,又有一名叫att l的妓/女在停车场被杀害了,死者死状和第一个死者一模一样,媒体称犯案者为八环杀手。
这个名号一出来,我顿时就悟了,悲催的,哪里有我,哪里就有阴魂不散,哪里就有ba。
闹成这样,估计ba肯定给请来,我琢磨了一下午,觉得自己这两个月想到sene ed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为了保持这份难能可贵的记录,我要把屁股钉在厨房里,坚决不踏出这个美食之源一步!
请相信,我绝不是为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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