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就盯着艾尔海森把印着精美印章的火漆掰两半,从信封里掏出一张小小的明信片,上面也短的很,就只有两行字。
“什么意思?”
“翻译过来是‘好久不见’。”
真是越说越让人想问了,至少卡维和躲在一边的孩子们肯定都是这个心情。
“去了俄国,遇见了一些性格不同的异能者,现在来了一个。”
在卡维追问之前,艾尔海森直接就用一句话概括了,惹得对方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只能吐出一句“嗯”。
“他现在来到了东京。”
来到东京,但费奥多尔并没有急于去找艾尔海森,只是稍稍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到来。
或许是他想观察观察环境改变后,这位老师是否还像之前一样岿然不动,又或许是他想带来一下“惊”占了大部分的惊喜。
总之,他不喜欢主动透露自己的计划,更多的是因为之前养成的习惯———俄国文社里有人因此戏称他为“老鼠”,他也能欣然接受,并且暗暗报复回去。
“咒术师咒术界。”
单单品一个“界”字,费奥多尔就能读出大部分咒术师所自带的高傲。毕竟将自己的群体与普通人划分出个界限来,哪会留下什么谦逊的美好品格呢?
———连异能者也没脱离国家,自称为异能界。
他的运气时好时坏。
但现在,或许是轮到了好运。
隔着不远处有人正在念咒,按照他搜集的情报看来,那应该是用来隔绝咒术师与普通人的保护罩“帐”。
费奥多尔正好在那范围里,他混入“帐”中,漫不经心地看着一个低级咒术师费尽心力地对付一个明显比他强的咒灵。
那位低级咒术师的年岁很小,侧脸隐约可以看见未褪去的婴儿肥,一身穿了许久已经有些磨损的衣服因为原本的黑色,什么脏污也看不出来,还有那本该明亮的眼睛,已经被血糊上了。
抹开血糊,可能看见一张本该上高中,看书学习、选个喜欢的社团度过闲散日子的学生脸,可觉醒了咒术以后,就算选择过高中生活,估计也只能天天对着咒灵的丑脸和不能说真话的同学。
他打斗的动作生疏,提个腿扫过去都不利索,得往旁边踉跄两下,看样子就是因为偷懒练得不好,而那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咒术,也在咒灵的对比下显得如此薄弱。
费奥多尔觉得,要是这位咒术师躲得再晚一步,说不定刚刚就能变成一具尸体。
“真是可怜啊,失去了庇佑的人。”
一眼看出这是因为情报不到位,所以即使面临了更强大咒灵的人,费奥多尔觉得自己对咒术界的能力评估可以降低一些。
所得结果基本不会再改变,费奥多尔按紧帽子,从窗台上跳下去,走到帐旁边,等待着它自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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