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当书房又只剩下段如谨一个时,他背靠着椅背,手指椅子扶手上轻轻敲着,唇角不由得上扬。
那个陶三是今年父亲新提拔起来的副将,颇得父亲重视,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成为安国公的心腹之一。
前世,安国公就是被陶三这个临时换主的小暗算,导致残废,这正是安国公府走向衰败的开端,这一世,为了安国公府能长长久久地屹立不倒,这个过后会被景阳侯收买的不得不除!
为了不引起怀疑,段如谨着实安排了很久,魏三好色,于是便有了这一出死□床上的好戏,这等不光彩的死想必陶家没脸一验再验,原本他们就做得干净漂亮,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发现什么。
虽说这一世孟欣还未入宫,陶三还没有变节,他可能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害安国公,但段如谨不敢拿安国公的健康及整个安国公府的安危当儿戏,他输不起!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再说这个陶三也称不上好,段如谨查到他曾为了霸占军功杀了同父同母的兄长,一步步爬到副将的位置,他手上可没少沾血,这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亲兄长的命都敢杀的心狠手辣之死了也不冤。
杀了一个,段如谨心情很好,准备多年没有杀掉孟欣,但却干净漂亮地解决掉了这个陶三着实令他欣慰。
事实证明,历史是能改变的,只要努力。
死了一个,还会有另外一个,彻底杜绝奸细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从根源处瓦解景阳侯的势力最为妥当,想让景阳侯老实了,办法不是没有,只要不让孟欣出头就成。
段如谨看着小册子中随便一首都令惊呆的高水平诗句,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晚上与陶言真一起用晚饭时,陶言真见段如谨脸上一直带着笑,忍不住问:“今天心情很好?有什么好事说出来听听。”
“是心情不错。”段如谨舀了一勺了让厨房特地做的清淡的萝卜丝汤放进陶言真碗中,又夹了些醋沐肉给她,道,“还有不到半个月便是景阳侯生日,不出意外,他们会大办,已经有很多家收到请帖了。”
“他过生日,开心什么?”陶言真不明所以。
想到自己策划的事,段如谨笑容更爽朗了些:“那是个热闹的场合,不出意外孟欣一定会去表现自己赚名声,到时……”
陶言真好笑地瞟着段如谨:“是挖坑等着她跳呢?再说怎的就知她一定会表现搏出位?看不出对她还挺了解的啊。”
“哎哟的娘子,闲醋莫吃,对孟欣只想将她踩到泥底令其永不得翻身,对于敌或对手,自然是要将其研究透了才是,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陶言真没接话,哼了声后便低头喝汤,最近她很少吃肉食,主要是不想吃,就喜欢清淡的饭食,为了肚中胎儿着想才会强迫自己多吃点肉。
“后日会邀请一些学子们来府中作客,娘子看着吧,孟欣要栽跟头了。”段如谨笑得很愉快。
“是吗?那拭目以待。”
段如谨请来的学子不多,就十五名,其中还包括甄文轩及段如丹未婚夫君许绍。
国公府面积大,其中有处专门供学子们以诗文会友的庭院,段如谨带领这些来到了这里,一边赏花一边吟诗作对。
这些中大多都是很有才学之,其中不乏有爱钻牛角尖,以伸张正义为名得罪了贵都所不惜的士。
众一起做了几首诗,说了一些对当朝决定的看法后,段如谨自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道:“各位才子,这本册子里抄录了多首文才令惊艳的诗句,这些诗闻所未闻,具体是谁所作已然不得而知,前两年段家别院的藏书阁里偶然间发现了一本极旧的书,原以为只是普通的书册,谁想一翻开后居然发现了这些令读之难忘的诗句,那本旧册子毁坏过于严重,不易于翻看,便抄录了一份,现拿给们看看。”
听段如谨夸里面的诗好,一些才子们大感惊讶,探花郎夸赞的诗句定是好,于是便生了想要一睹的念头,当然也有个别自傲士觉得段如谨小题大做了,再好的诗句也不见得比自己的好吧?
第一个翻看册子的起先是不意的,谁想读完一首后瞬间便愣住,然后便如饥如渴地捧着书册狠命读起来。
此怪异的反应令其他大感惊讶,不由得也对书册上了心。
“妙啊!此书中的诗句平生读得四五首便已是大幸,何况这里抄录了不下三十首诗。”第一名看完诗句的意犹未尽地合上书册,两眼发光地惊叹。
“有那么好?快拿来看看。”坐他身边的一把拿过书册翻开读起来,与先前一名书生一般反应,读完一首后便惊艳得不知今昔是何昔,捧着书目不转睛地看起来。
就这样,一个传一个的,十五个均看完了,那些个起先还轻视段如谨少见多怪的孤傲学子也放下架子,打心里服了。
“能做出这些诗句的文学绝非等可比,既然从未流传,想必已经绝传了,不巧被世子发现。”看起来沉稳书卷气很浓的许绍发表看法道。
“对。”甄文轩也很激动,看着传回到段如谨手中的书册感叹,“真是外有天外有天,等自许才华不俗,谁想这等水准的诗句想必要等再苦学个几十年后兴许有幸作得出。”
其他也纷纷点头,纷纷惊讶于段如谨的好运道,居然将不知哪个年代何所作的绝笔都翻来了,最令惊讶的却是这等好物他居然拿出来分享了,并且说是抄录的,这些诗随便一样拿出来说是自己做的,那可足以扬名了,若偶然间得了这些诗句的换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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