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时气话!你要不要那么上火!”太子妃听太子说得心里也不好受, 但太子这一点要爆的模样还是有些出乎其预料。“我是很不喜欢宫里的生活,可我要真的是个冷心的, 早跑了还留下来干嘛。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老是想着我会跑, 我能跑哪儿去,我阿玛额娘哥哥们都在这里,我最想回去的地方这辈子永远都回不去了。”
“如果你能回去是不是就会走?”太子想到当初被他烧掉的那条锦帕,幸亏当初的明智之举。
“你别老扯这事行不?”太子妃被太子的怀疑气着了,“想转移话题,我告诉你没门!现在是你皇阿玛对我不满意,想要刁难我, 我为这事正生气呢!你怎么说?”
太子偏头望向别处, 低声道,“孤又不能指责皇阿玛,不仅是孝道还有君臣之别,孤知道你受委屈了, 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啊, 皇阿玛每日繁忙,哪有空老盯着你。”
太子妃撇了一下嘴角,这不是受不受委屈的问题,而是久了心里不爽,蹲下坐到草地上,嗤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贤淑宽和, 有大妇之风呢。”说完又笑,每每想起这句话,太子妃就想骂康熙坑爹,要不是他当初自己看走眼,自己哪能被拘进宫里。
太子也随着一起坐到草地上,听了太子妃的话,想到了一些事,倒是笑了,“也许皇阿玛终于发现自己看走眼了,孤以前说你蛮悍,皇阿玛还说孤不懂事呢。哈哈。”
太子妃不爽地看了太子一眼,“看来你以前说过我很多坏话。”
“哈哈,往事如烟么。”太子讪笑,哪知太子妃又盯住了太子,看得太子心生奇怪,“怎么了,你还介意以前的事,以前你对孤确实不好。”
太子妃点头,“对,以前。咱们现在就是太不闹腾了,皇阿玛觉着别扭,要不过回大婚时的日子,你不是对我很多不满吗,慢慢地让皇阿玛知道。”太子妃好像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你对我横眉冷对,为着弘n,皇阿玛也不可能让你废了我,到时候他就不会再觉得我惹他眼了。”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太子听完太子妃的话,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道,“馊主意!”
太子妃觉得很没趣,对康熙确实没辙,“那你说啊,能怎么样。”
“顺其自然吧,皇阿玛只是嘴里说说,其实本意并非要将你怎么样或者说对你很不满。”太子说道,“现在冷静了吗?方才孤也只是一时口快,你别放在心上。皇阿玛对你怎么也不会像八福晋那样,他若真的是要恶心你,就不单是嘴上说了,这时毓庆宫恐怕就指人了。”
“嘿嘿,毓庆宫进人了也不该是我烦。”太子妃笑道,听得太子心里凉飕飕。
“孤是个念旧的人呐,太子妃不必多虑。”太子立马开启哄人模式,搂住太子妃,“是不是不生气了。孤就说嘛,孤的太子妃哪能那么容易被气着。”
“你就是说以后还有更厉害的招要我接?”太子妃睨了太子一眼。
果然,虽然太子在哄太子妃时说康熙只是一时提起,并非是真的有意让太子冷落太子妃,但是太子说这话时心里其实也不太确定自家阿玛的行动力,因为他想皇阿玛最近不会有空来关心他的后院生活,结果像是要打他的脸,也像是真的要给太子妃一个警示一样,才过没半个月,康熙忙完清闲一些后,又突然记起了这事,不单是关心太子的子嗣问题,还关心了所有成婚的阿哥,太子那儿太后这回是按照康熙的意思明确的让太子妃领了两个宫女进毓庆宫当侍妾格格,大福晋,三福晋直到八福晋,只要有额娘的阿哥,当娘的也都隔些日子也关心慰问了儿子的婚后生活,可否缺女人。
太子妃对那两个娇滴滴的美人虽然没有放在心上,带回毓庆宫准备搁着置之不理,但是被塞了这两个人,康熙是希望毓庆宫的后院折腾起来,好让太子妃烦恼的心思还是让太子妃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同样恶心的还有八福晋,惠妃只是养母,塞人到八阿哥府上很容易让人误解她对养子不放心,八福晋就这么把惠妃的人给找借口推了,而良嫔,在八福晋眼里,她可以尊重八阿哥的生母,但是良嫔不够资格能给八阿哥身边塞人。
康熙好像因为太子妃比较温顺容易说话,就把太子妃撇到一边,八福晋当了出头鸟,让康熙给盯上了。
八阿哥有一次朝议后跟其他几个阿哥一起跟康熙朝后会议,然后康熙问了八阿哥的子嗣问题,八阿哥的子嗣问题才是他的痛啊,嫡福晋还需要再养身子才可能生,在八福晋生之前,她怎么可能忍受八阿哥身边有别的女人,即使有别的女人也不可能让别人比她先生。康熙似乎很清楚八阿哥的后院的事儿,对此很不满。八福晋怎么能跋扈到压住他的儿子,不考虑子嗣呢,指人,必须得指人。
八阿哥满脸严肃,就像是要上刑场似得回了贝勒府,后边跟着两个美人,然后八福晋爆了,八贝勒府炸了。
八福晋在脑热那一刻逼着八阿哥把那两位美人送回宫里,八阿哥在府里一向对八福晋容让,听八福晋的气话也吓了一跳。老爹让儿子把小妾领回家,媳妇要赶小妾出门,在平常百姓家此行为最多让人骂妒妇,但八阿哥的爹是康熙,出尔反尔那叫抗旨不尊。
八阿哥在为难,愈发气得八福晋脸黑,一脸怒意就出府去敲宫门,要找康熙理论。
其他阿哥与福晋们听到消息后,闻风而动,纷纷打听八福晋的壮举,阿哥们高兴老八这下要被八福晋给拖后腿了,福晋们则是心里复杂地看着府里那群莺莺燕燕,佩服八福晋的冲动泼辣却不看好她这次行动。
有交好的阿哥福晋,九阿哥,十阿哥,还有他们各自的福晋,则也纷纷赶进宫,八福晋是来不及拦了,九阿哥则去他额娘那儿搬救兵,想让宜妃说好话,十阿哥跟着八阿哥盯着乾清宫,九福晋和十福晋一个赶去太后那儿,一个赶去太子妃那儿,纷纷都打着求情的目的。
太子妃已收到消息,十福晋刚赶到毓庆宫大门,正好撞上要同去乾清宫的太子太子妃。太子当然是打着关心康熙,怕康熙被气坏的由头到乾清宫看八阿哥笑话的,而太子妃却是最适合劝阻八福晋,好让八福晋别闹得太难看的人选。
太子妃深感佩服八福晋的勇气,却并不觉得她的反应太过激,八福晋性子泼辣,在贝勒府内很是能管得住八阿哥,那也是因为八阿哥没有侍妾的原因。八阿哥不像太子,太子要真不碰太后指的人,谁能为太后指责太子,这是康熙想警示太子妃的同时给太子迂回行事的让步,显而易见的偏心。可如果八阿哥带回去的那两个是康熙指的人,也是小官之女,完全没有给八阿哥反悔阳奉阴违的余地。而八阿哥不可能不听康熙的话,君臣孝道还有八阿哥本身对权力的向往也不容许他抗拒,绝对会纳人,八福晋的危机感很重,本她还未能生,现在就要让人添堵,不闹一通好让人知道她不好欺负才怪。
乾清宫中,八阿哥八福晋正跪着,八福晋一脸不忿还带着泪水,八阿哥跪着磕头向康熙认错,康熙则被气得满脸通红,弘n立在他身边给他抚后背,边抚边道,“皇玛法,您莫气坏了身子。八皇叔和八婶婶都知道错了。”
“他们知道什么!”康熙眼睛一t到八福晋那脸色,更是生气,死不认错,“郭络罗氏,你好妒成性,成婚几载至今无所出,更以母家辖制胤t,使其惧于你,行嫉妒跋扈之事!如今还敢闹到朕面前,当真以为朕拿你没办法!”
这话已经说得很重了,全面打击八福晋的名声还牵累她母家,八阿哥吓得直磕头,“皇阿玛恕罪,郭络罗氏并非此意!皇阿玛!您恕罪啊!”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八福晋不服,也不知道是气疯了还是真的豁出去了,“当初把我指给八阿哥的可是皇阿玛!”
“你!”康熙脸涨得通红!手指哆嗦地指着八福晋,“你这大逆不道……”
“皇玛法!皇玛法!快叫太医!”弘n吓住了,冲着八福晋就道,“八婶婶你快闭嘴!八皇叔还不带婶婶退下!”
八阿哥与八福晋也吓着了,康熙就差厥过去了。
太子与太子妃匆匆赶过来,本来还以为有热闹看,却没想到一到乾清宫是这幅情景。太子一见康熙真的被气坏了,着急又紧张,踹了八阿哥一脚,“你看你办得好事,皇阿玛若气坏了身子,孤要你好看!来人,还不快把八福晋拘住!”上前去接过弘n的班,给康熙抚心口,“皇阿玛莫气,先缓缓气。”
哪知康熙仍旧满脸涨红,手臂哆嗦,话都说不完整,太子妃一看,心惊,难不成康熙被八福晋给气得脑溢血了?忙道,“太医怎么还没赶过来!”
说着上前亲自上前去给康熙诊脉,倒不是脑溢血,而是中风了,心里更是觉得奇怪,康熙的身子一向都康健,否则历史上也不会当那么久皇帝,这离他驾崩还有十来年呢。
等太医到了,康熙真的中风了,半边身子都瘫着,嘴角哆嗦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太医的意思是皇上不可再受刺激,否则就不止瘫半边。八阿哥与八福晋闻言,两人俱是整个人都瘫软了。
乾清宫出大事了,康熙被八阿哥八福晋给气坏了身子,躺在床上还不知道要躺多久,因为八阿哥夫妻进宫,就有各方关注,太子只是及时肃整宫中,将八阿哥夫妻拘禁在宫中一个偏殿,消息却没有阻止外流。
因为就算他禁止宫外探听,明日早朝依旧会露馅,所以在整顿完宫中,太子就给宫外皇阿哥们送了消息,要他们有序地进宫进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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