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林天野眉头不展地哼,“你不就想来吗?赶紧滚下来!”
常在峰赶紧就滚下去,一路都压着不住往上翘的唇角,刚进林天野的家门就把人给抱住。
“干什么?”林天野立刻抖他,“常在峰你要点儿脸啊!”
“唉……”常在峰假借臂上有伤,很努力地装模作样。
林天野果然不再使劲儿振他,只沉声道,“别闹!放开,我给你弄点儿吃的。”
常在峰幽幽吐了口气,不但没放开人,反而把脸埋进林天野的颈窝,“野哥给点儿劲儿吧!我都三十岁了,快要活不动了!”
林天野什么都说不出,身体缓缓后靠,脊背贴在入户门上。
怎么起的头呢?
谁又暗示了谁?
吻就那样,说不清道不明地发生了。
林天野一面脑袋发昏一面惦记着常在峰手臂上的伤口,又挡着他又扶着他,心里和肢体语言同样矛盾复杂。
常在峰借伤行凶,不管不顾地把林天野拖进厅内,两个人都没拖鞋,快能顶着吊灯的大个头楼倾塔倒般地滚进沙发里面。
林天野仍旧护着常在峰的上臂,嘴里却很痛恨地说,“常在峰你还真是……没羞没臊……笃定我家没别人吗?”
“有吗?”常在峰气喘吁吁地说,“你要是那种不清不楚的家伙,还能是我野哥?”
林天野似被东西什么狙到了心,突然就不挣扎。
反正也被啃了,反正也被摸了,他把眼睛一闭,不想继续为难自己。
就这样吧!
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关上房门,家是他林天野的家,人……是他林天野的人。
顾忌羞臊都被皮肤接触给杀死了,两个人却被更关键的问题定在没开灯的房间里面。
“行吗?”常在峰怯怯地问。
“行什么行?”林天野愣怔片刻才暴怒说。
常在峰似被他的样子吓到,缓缓勾下了头,仪表堂堂的中队同志竟然露出几分可怜意思。
林天野赤着脊梁坐了一会儿,想伸脚把常在峰踹到沙发下面,运几次气都没狠下心肠,泄愤般地朝后一仰。
就把先机奉送掉了,片刻之前还神情楚楚的常队立刻俯身而上,趴在林天野的耳边呵气般地唤他,“野哥……”
林天野紧紧闭上了眼,半边耳朵苏了,人也跟着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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