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表面无神论的爷爷神神叨叨地吓唬了整个童年,面对未知和难解之时,秦冬阳总是有种说不清的害怕。
很本能地,他想找到少时认识的那个神色和煦的人,找到那个耐心好的,肯给笑脸的林哥。
林巍不搭理他,这时烧的都是荷尔蒙火,林巍根本看不见朋友弟弟小小少年,他的面前只有待奋蹄的土地,只有该征服的异族。
秦冬阳酒意上涌神志发糊,视力却更清楚,很分明地看见林巍板着张脸抿着嘴唇,自然地叫,“林哥……”
想求一点儿回应。
林巍给的回应不是语言。
律师的表达能力留到法庭去用,私人卧室犯不着的。除了辞锋他还拥有强健体魄,除了欲望他还陷于无边寂寞,许多能力需要体现,许多障碍需要冲突。
秦冬阳被击挞得喉咙作响,渐渐无法认真喊人,他痛苦地睁着眼睛,结膜里是太不甘心,瞳仁之中却又藏着焚身烈焰,能把自己损毁。
“多么?”林巍终于问了一句。
秦冬阳听不懂,很努力地聚集神志,同时不由自主地欠起上身,“嗯?什么!”
林巍用他肌肉虬结的臂推回秦冬阳去,手指回勾,一路携火带焰地划过他的侧颈和胸膛,“做得多吗?”
秦冬阳当然答不上。
这个时候这种问题,有何必要讨论?
“这就是同居的意义!”林巍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扯掉外套,更认真地投入进去,“即使短暂同居……”
秦冬阳不想听他再说话了。
这个人要么不肯开口,开口都是自己不愿听的。
身体宽度和强健程度远远不如上级律师的人再次挣扎起来,想把林巍抱住。
抱住他,也捂住他。
可惜只是痴心妄想。
林巍轻易就把他的努力解决掉了。
秦冬阳朝后摔了一下,又挣起来。
又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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