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不以为然地道,“去腐生新。死了的地方活不了了。”
秦冬阳仍旧心疼,盯着地上的断枝嘟囔,“可是林书记说刚换盆的花得给它点儿时间缓缓,慢慢再修!”
林巍想了几秒才想起来秦冬阳口里的林书记是谁,不屑一顾地说,“老观念不一定都对!你知道淋巴清扫术吗?切除病灶不能手软。”
秦冬阳怕惹了他生气,导致刚进门的病花没有容身之地,赶紧点头,“哦!哦!”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护住了它,防止林巍再下狠手。
林巍看出来了,以种“孺子不可教也”的语气“嘁”了一下,进屋看电脑去了。
他能耽误工作,也能随时随地补上。
秦冬阳又把阳台地面上的枝条收拾干净,而后洗了洗手,端了一点儿水果和一杯清茶,放在林巍跟前。
林巍瞟了一眼小托盘和茶具,心道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嘴上却没有说,只把茶杯拿到鼻端嗅了一嗅。
“找拐末的张哥要的。”秦冬阳坐在他的身边,“我不太懂茶。您尝尝看。”
“什么时候去的?”林巍不在意道。
“您出去时。”说着秦冬阳又想起什么,“再出去得带着我。”
“别总跟着!”林巍立刻拒绝,“我都说了,别做林巍。”
“就跟着。”秦冬阳固执地说,“我肯定做不了您,但得看着。”
“看什么?”林巍有些失笑,“我能被谁吃了?”
秦冬阳不吭声,但也显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打算。
林巍叹了口气。
“谢谢!”秦冬阳又轻声说。
“什么?”林巍微蹙了眉。
“谢谢您让我养它!”秦冬阳侧身望向阳台上的米兰,“没看着它凋零。”
林巍也望望那花。
久亏照耀的植物没有什么生机,却具一种虚弱之美,好像要告诉人它能坚持等到阳光就很了不起了。
林巍淡淡挪开了眼。
想要摆脱一个拗起来的秦冬阳没有想象中的容易,第二天晚上,林巍把人骗回房子就要出门,秦冬阳立刻起身跟上。
林巍眼神锋利地说,“吃准了我不想撵你走吗?”
秦冬阳不去与他对视,坚持把鞋穿好,“可能是。”
“秦冬阳!”林巍声线冷硬。
秦冬阳垂着眼睑嗯了一声,音调柔和,却没退缩。
“不去了!”林巍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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