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峰心头猛然一辣,大脚险些就踢出去。
料到这个东西和王亚兰的死脱不了干系,竟是亲手杀的?
活脱脱的畜牲!
于军知道常在峰嫉恶如仇,生怕中队控制不住冲动,替他吼过去道,“怎么杀的?老实交代!”
法院对富隆百货妻诉夫家暴案进行首轮调解。
林巍开车载着秦冬阳和张依卓一起过去。
“证据不充分还想把老公搞进去坐牢,”没经历过婚姻的张依卓不理解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闹得这么难看有什么意思?孩子夹在中间多难受啊!”
“说到底还是经济纠纷!”秦冬阳叹,“刘波坚持起诉妻弟侵占公司财产,那也是刑事责任,当姐姐的保弟心切,要亲情不要婚姻了。”
“可听刘波言之砸砸,特别憎恨小舅子。”张依卓跟着林巍见过几次刘波,很有一些了解,“咱们虽然没接那个案子,也知道基本就是实情。林律您说,他今天会为了撤这案子做妥协吗?以一抵一?”
“那可不符合他的期待,”林巍摇了摇头,“这么大动干戈地聘请律师,刘大老板就是想达到摘出自己的同时弄倒小舅子的愿望,亲戚反目,家庭作坊式经营的隐患啊!”
张依卓还待再说,他坐那侧车窗突然蹿上一辆黑色川崎,风驰电掣地贴车而过,哗啦啦地扫掉了林巍的右倒车镜。
没有任何精神准备之下,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林巍下意识地缓了车速。
黑体红边的的川崎也缓了速,车手在前面二百多米的地方回过了头。
张依卓克制不住怒火,按下车窗就喊,“你怎么骑的车?摩托了不起啊?”
川崎的速度越发慢了一些,到最后几乎停下,只剩发动机的声音低低轰鸣。
林巍清楚看见那个骑手望过来的眼神十分幽冷,虽然隔着头盔,也能看出阴狠,完全没有打算处理事故的模样,只传递着无声震慑。
他心里微微一凛,立刻吩咐张依卓道,“把脑袋收回来!”
张依卓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旁边的秦冬阳使劲儿拽了拽。
林巍不再去盯前面的车,收回目光,往自己这边的后视镜里看看。
秦冬阳已明白了,下意识地扭过了身。
后面似没什么异常。
林巍稍微放下了心,车子保持原速向前,双眼再次盯向那个骑手。
骑手也瞅着他,等到两车相差几米,彼此距离很微小的时候才又猛然提了摩托车的速度,嗖地一下蹿了出去。
“哎?”张依卓仍未寻思太多,又伸脑袋去骂,“嚣张坏了嘿!不赔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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