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动作利落地跨进路虎的驾驶座,发动汽车的同时侧眼看看静幽幽的林家小楼,心头终于轻松了些。
刚上绕城高速向乾的电话就打进来,当师父的劈头盖脸地骂人,“要不说干啥也别生孩子呢,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白眼狼!长点儿本事先反老子,养活你们就是错误。”
这是上次争吵之后向乾首次给林巍打电话,虽然是打来骂人,林巍也挺高兴,“我和谁‘们’啊?您家公子?还一丘之貉,龙生龙凤生凤啊师父,我们是貉,您老能跑哪去?”
“混蛋王八蛋!”向乾的语气更加恶狠狠地,“你赶紧和我来朗乾,让老子使劲儿踹几脚,要不然你师父直接气死了,再跑来哭坟鬼也得钻出骨灰盒来掐脖子。”
“不要宣扬迷信……”林巍刚说半句,又有电话进来,他分神看,是常在峰的号码,赶紧就对向乾扯起免战旗,“有空儿我再让您用唾沫星子喷我啊师父!现在真不行,滨江分局找我有事,我得接个电话。”
“接!”向乾从来都是正事第一,这才哼道,“回头再找你小子算账。”
林巍听他挂了电话,连忙接起常在峰的,“怎么了?”
“能不能来局里一趟?”常在峰说,“我连夜赶回来了,有些话……嗯,我该没琢磨透亮呢,见面唠唠?”
“行!”林巍知道他绝对不会无事生非,痛快答应,“等着我吧!”
秦冬阳听哥的叮嘱,夜里没再尅书,睡得早起得早,趁着出去吃早点的时候在古街里转了一圈儿,回来小张经理和住店的服务生们还没起床。
从事服务行业的基本都是夜猫子,早班也得九点上岗,秦冬阳怕打扰人,蹑手蹑脚地往三楼摸,打算上去背一背题。
手机在二楼半的地方响起来,他忙不迭地接起来,微微压着嗓子,“喂,您好!”
“请问您是秦律师吗?”电话对面是个非常有礼貌的男声。
秦冬阳稍感奇怪。
他在诺正干了三年助理,正式呼他为秦律师的人并不多,对方的声音听着又不熟悉。
“我是秦冬阳,”他答,“请问您是……”
“我是繁华街的派出所民警尤礼。”对方自我介绍说,“半小时前,辖区内的新阳小区发生了一起冲突,有位叫林英的女士与巡犬办的工作人员发生了肢体对抗,不但动了手,而且致人受伤。因为她年纪较大,情绪也较为激动,遵循以人为本的执法思想,由我负责对您转达她的意愿——林英女士明确表示自己没有近亲属,希望由您替她解决后续法律问题,秦律师接受这个委托吗?”
秦冬阳怔了半天才想起来对方提到的林英就是毛坯房所在小区那位老年小狗豆子的主人林书记,连忙询问,“林阿姨她怎么样了?”
“暴力手段致人受伤,现在非常紧张,”来电民警告诉他说,“目前还不知道对方伤情如何,如果由治安案件转为刑事案件的话,后面应该移送分局,您要过来见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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